宁朗闻言终是收起了笑意,惊异地看向梁弈:“你……是梁人?”
梁弈没答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宁公子,现下在场的有女人又有孩子,总不好让公子血溅当场,可我这人没什么耐性,若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便先一根根把你的手指剁下来,想来也流不了多少血。”
说罢他目光打量起宁朗的双手,“啧,刚才伸向她的是哪只手来着……”
宁朗见着眼前面若恶鬼的男子,觉着脖子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他明白这人惹不起,飞快思索后道。
“我赔你们银钱,你说个数便是。我是无根之人,也未曾把夫人如何,没必要结这个梁子。你若是求财,我这有门路,包你回了梁国也能赚到有如流水的白银。”
梁弈挑了挑眉:“哦?我倒是好奇是什么门路,能让你自信若此?”
宁朗见梁弈上了道,眉眼之间浮上一抹狡黠,眼中又燃起狂热光亮。
“阁下可听闻过瘦马?”
梁弈回头看向姜湄,姜湄亦迷茫地摇了摇头,他又转回头说道:“说来听听。”
宁朗见着他来了兴趣,嘴角一咧又重现了适才癫狂的笑意,讲述了一番瘦马的来历。
“如今我岭北的瘦马放眼全越国也是首屈一指,常有慕名而来的达官显贵,只为在年底‘出栏日’拍下最是细弱娇嫩的魁首。”
“这买卖一本万利,养瘦马每日只需给些少量吃喝,保着她们饿不死,出手时多则万两,少则千两。若你愿意与我联手,我可把货低价出手给你,你到梁国再行买卖,利润可是十倍百倍的翻!”
梁弈越听心中越是愤慨,他眯起了眼磨了磨后槽牙,压抑着怒火问道:“你手里这些孩子,是从哪来的?”
宁朗越说眼中越是兴奋,“岭北遍地都是人牙子,相貌上佳的女子也不过百十两银子,幼女更是便宜,只需十几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