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晴感激涕零地回屋吃了,没过一会便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这时邻居破门而入,趁她无力反抗喊叫侮辱了她。

事后,他给了芳晴一袋米面和一颗白菜,看着低头垂泪的芳晴男人啐了一口:“装什么装。”

从那以后,类似的事情又发生过几回,可后来那男人竟将此事说与了旁人听,于是又有起了歹念的,依法炮制,却美其名曰是为了帮衬帮衬母子二人。

一来二去,芳晴便染了阿芙蓉的瘾,因此被那些老光棍们玩弄更甚,宁朗便是在这样的生活中渐渐长到了两岁。

此时芳晴已被毒性侵蚀渐深,脑子也不大清楚了,接连几年受的折磨也让这苦命的女人心中积聚了无限怨气。

那日又靠着身子从邻居那讨了些吃食和花膏,回屋将花膏舔了个一干二净后,她此生的遭遇便如波涛般汹涌而来,失了神智的她对着榻上穿着开裆裤的宁朗挥起了剪刀。

宁朗命大,活了下来,却因着芳晴对男人的厌恨而被剪了根,此生都不能人事了。

芳晴在浑浑噩噩的泥潭里又挣扎了几年,最终死在了一个秋天。

宁朗对着母亲的墓,却是一滴泪都哭不出来,他从小跟着母亲挨饿受冻,长得体弱苍白,又身有残疾,哪家也不愿收养这样一个孩子。

太守在芳晴逝去的这天做了个噩梦,太守夫人见他满头大汗的惊坐起身,听他嘴里不断念叨一个叫宁朗的名字。

第二天太守便派人去村里接了宁朗回郡城,宁朗也就这样认了祖归了宗,他读了书认了字,讨好一切可以讨好的人,也算在府中站住了脚。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快到议亲的年纪,身残之事再瞒不下去,他不能再回到从前的泥沼当中。

于是他便同太守说,他有办法赚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

村里那些男人看他娘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知晓在这女人本就少,貌美女人更少的岭北,她们就如同那艳丽的阿芙蓉,能把毒中在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