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见她如此,从自己衣领中拉出一根红绳,从自己脖颈上摘下径直套在了姜湄头上,“这是崖柏,能安神定心,送你了。”

红绳上拴着一个略有些分量的吊坠,姜湄拿起端看,竟是个折扇形状的木雕,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隐约散开,姜湄贴近轻嗅了两下,不知是不是这崖柏当真如此神奇,她竟觉得心头惊惧压下去了几分。

她用手握着坠子,垂眸轻轻说了声:“多谢。”

梁弈此刻已开始思虑姜湄适才描述的景象,联想到那两个黑影口中所谈及的“药”,不知药效发作是否就会如屋内女人同一种表现。

“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这些女人若是真遭受了非人的对待,绝非是正经娶来的媳妇,况且这几人话中都提到的‘主子’……”

梁弈眸中寒芒一闪:“还得再去里面看看。”

说罢,他念及姜湄柔弱又受了惊吓,问道:“你还……随我去吗?”

姜湄闻言俯下身紧了紧脚踝上的绑结,目光定定地回望道:“去!”

两人顺着村里的路向下走去,笔直的村路逐渐变得蜿蜒,在村头拐向了山脚的另一侧。

白日里他们进村时见到有村民陆续从这边返回村子,觉着有必要一探。

山谷之间风力强劲,姜湄单薄,平日里又四体不勤,被风吹得直踉跄。

梁弈见她又硬撑不吭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兀自站在了姜湄身前。

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的她,觉着风突然变小,又能睁眼视物了,先入目的却是梁弈着着玄色衣衫的背。

梁弈侧过头,风也拂乱了他的发丝,他背过右手伸向姜湄,面具后的薄唇轻启:“把手给我。”

姜湄仰着头看向夜叉一般的脸,竟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鬼使神差地把手伸进了他的大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