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拉拢叶桓,瑜妃赏了柳氏一些首饰金银,以着赏她为叶氏绵延后嗣的名头送去了叶府。
得了宫里娘娘的赏,柳冰清在叶府里更是扬眉吐气,凡是姜湄在府里立的规矩,她便都要反其道而行之,好像如此便能显示出她在府里的地位日渐提升。
梁国近日里似是又有了新动向,叶桓日日都要进宫商议应对之策,常是早出晚归,也无暇再顾及柳氏与姜湄之间的暗潮涌动。
叶府名下的生意一落千丈,此前供不应求的玉妆露也积压了几箱,姜湄巡视铺子时掌柜吞吞吐吐,在姜湄的追问下才说出实情。
那日门前有两个妇人结伴而过,其中一个想进店逛逛,却被另一个拉住:“快别进这家铺子了,听说这铺子主家里竟是些腌臜事,妾不如妻,倒行逆施,那小妾行为荒诞,一副勾栏做派,勾得他家主君嫡庶不分,以庶为长……”
姜湄听了掌柜的叙述,心知自己苦心经营数载的买卖怕是做不成了。
只是这铺子还能卖掉,田庄上那么多口人又当如何呢。
姜湄回府后,叫来了瑞秧:“把我的嫁妆拢一拢,能卖的都卖掉,去钱庄换成银票,拿回去给我母亲,让她以瑾儿的名字盘几间铺子。”
瑞秧问道:“小姐,这是要另起炉灶?”
姜湄叹道:“叶府名下的铺子已是强弩之末了,失了名声迟早都要倒闭,那么多农仆还指着这个营生养家糊口呢。”
“既然他纵得柳氏将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也无力回天了。”
柳冰清自怀了身子以后,倒是学会了滋补,日日都要用上一晚燕窝羹,她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自己的脸问芝芙。
“你瞧我这面色是否白皙一些了?这燕窝当真是个好东西,今日的份怎么还没送来,你去催一催。”
芝芙面露难色:“姨娘,夫人已削了阖府用度,怕是不能日日喝燕窝了。”
柳冰清闻言柳眉一竖:“如今我身怀六甲,她敢削我的用度?”
芝芙解释道:“听说是自从上次盈香宴后,铺子的营收惨淡,咱们府上银钱有些紧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