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必须要走吗?”
“必须要走,必须走。”
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是留不住眼泪的,人也比往日更加冷静。
出国手续下来那日,唐缙一家刚刚入土为安。众人离去,唐初和唐宋跪在坟前,跪了许久。
第二日上午,一病不起的唐母,突然好转,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带着行李,登上飞机。
唐宋一步三回头,被唐初喝了一声。“二哥,大胆往前走,家里有我。走,别再回头。”
飞机冲上蓝天,慢慢地,只看到落下的白色云彩。
“二哥,你是唐家的后手。带着思帆,在国外好好的。”
唐初从重庆回来的第二日,就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王敏之和李盛源写了信。让他们在那里,照顾一二。
热闹的橙园,一下子冷清许多。
每个角落都有大哥二哥的影子,她和唐宋拌嘴,跟唐缙撒娇。
“爸妈,回老宅住吧。”
“好。”
橙园自此落锁上门,一家人搬回云水街。
一夜间,唐初成了唐家的主心骨。唐母的身体日益好转,唐绍元一直陪在身侧。
个旧锡矿已成定局,她狠心割舍。有何嘉年在,其他的生意,她上手很快。
她在忙东,青禾在忙西。
她越来越来熟悉生意时,唐宋写信报了平安。还收到了李盛源给她邮寄的,国外的工业书籍。
家里的生意,她做了整合。只留下面粉厂和纺织厂,其他的都转给唐华。
唐绍元在此后很少露面,家里的生意,都交给唐初负责。
在唐华的帮助下,纺织厂也从南洋那边引进了两条生产线,厂房也扩大些。
自此之后,唐初性格大变。在外带着狠戾,回到老宅又变回之前的阿初。
林飞白在唐缙遇难后,对唐家帮助不少,在生意场上也对她多有照拂。
唐家处在阴霾之中,凌飞在成都也是满腔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