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两兄弟其实在尊重赵煦方面做得还行,但苏轼动不动就想跑路,苏辙则对当年的新党赶尽杀绝,这些都影响了他们在赵煦心里的印象。
回家的苏过拉着苏轼表功,说道:“今日偶遇官家,说起爹爹和叔父在奏对时的恭敬。”
苏轼不爽道:“怎么,你还想我和子由谢谢你?”
“那倒不是,”苏过笑道:“只是希望爹爹和叔父继续保持,因为马上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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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忙问道:“官家今日与你说什么了?”
“官家有点同情蔡确,不过我可没附议。”苏过说道:“但我想官家不会罢休的。”
苏轼叹道:“当初就说不该贬到岭南的,处罚太重了。”
他自己常因诗文被人弹劾,所以最能理解蔡确的冤枉,车盖亭诗案可是比乌台诗案打击面更广、政治目的更明确的文字狱。
苏过劝道:“爹爹也与叔父说下,官家亲政,自然会有些新气象,不可一味阻挡,更不可当众驳官家面子。”
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苏辙了,只能让他爹去,因为赵煦马上要做的,肯定会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苏轼担忧道:“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苏过却笑道:“爹爹该庆幸这一天来得早,有娘娘和诸位相公在,事情还不至于不可收拾。”
历史上赵煦对旧党的清算,大都是因为对祖母和大臣的不满,加上新党中人为了抢夺位置,肆意罗织罪名,这才一发不可收拾。
而眼下,太皇太后还在,大臣也还有补救的机会,形势便不至于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赵煦还小,又一直在宫中长大,不被那帮人挑唆,哪里能清算得那么彻底和无情。
苏过心里的底线,是回到熙宁元丰年间,变法初期的那个局面,有政见不合者,可以上书反对,实在待不下去的,再外放地方。
只要大家都是为了大宋,何必非得分个新旧,斗个你死我活。
接下来,便是看赵煦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