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元栩说:“不想说便罢了,我又不曾逼你。一会儿我要去见赫连城主了,你要同我一起么?”
我缓缓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元栩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要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顿了顿:“他是我父亲。”
元栩走路的步伐稍停,语气好似带着笑:“我知道了。”
有了医圣元栩的诊治,父亲的气色好上不少。
有日晚上,我潜入府中时,父亲恰好醒了过来。
“璟儿,为父知道是你。六年了,为父也知道你身在鹤城,你还是走了你母亲的路,在毒学上的造诣甚至高过了你外公。”
“你派人监视我。”
“不是监视,为父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母亲死的那天,我已不再想与你有父子关系。”
我冷笑说:“你错怪母亲了,姨娘的毒是我下的,她为人恶毒骄纵,诚然不配入府。”
我见到他的情绪大动波澜,却也没有骂我,只是说:“璟儿,回家吧。”
我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我在蓬莱城置办了一处宅院,没想到元栩便在其中等着他。
“你说你叫贺璟,原来是赫连璟啊,赫连少城主?”
我越过他,走进房里。
他开始不停地喊我:“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赫连?赫连璟?”
“不好不好,不如就赫连兄吧?”
......我蹙了蹙眉说:“你至少比我年长百岁,何以称我为兄?”
“你这般老成的像个小老头,可不看着比我老么?赫连兄~”
我懒得和他争论,便由着他喊了。
听闻,不久后仙宗要再次招弟子,我便想到制作一味可以提升修为的药,以毒攻毒。
我正愁着无人可试药时,元栩便说他有个师侄正好符合了我这药的症状。
他还真的请来了仙尊的徒弟。
不过,我那时并不知道楚衍的体内有禁制存在,这毒药冲开了楚衍体内的禁制,灵气冲撞差点害他丢了命。
那天,元栩挡在我的面前,甚至不顾师出同门得罪仙尊,也要为我说话。
除了母亲这层血浓于水的关系,我从不相信会有人因为另一个人不带任何利益的豁出命。
可今时今日,我竟也见到了。
我私心将他视为知己,倒是真成了对欢喜冤家了。
我虽将他视为知己,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