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还不死心:“我们那个时候和你能一样吗?我们天天上个学爬几个钟头的山路,回了家还要干活,小孩不知道大人的辛苦,你们现在就只要学习,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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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九九乘法表又不难,你在爬几个小时去学校的路上在心里背一背,到了学校不就能记住了吗?你不就是这样不行那也不行最后一事无成嘛。”
!
呀!
死小孩!
这怎么敢说?!
这下妈妈是真笑不出来了,虽然她只偶尔在家偷偷骂哥哥没本事又游手好闲,但这样一看怎么都像是她反复和儿子灌输,最后甘霖耳濡目染,“出口成章”。
“你就是这样和小孩说家里人的不好是吧?”
妈妈忍无可忍:“你也知道你不好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找个工作找个工作,别一天天啃爸妈的老本,你就是不听。”
甘霖也附和道:“就是,你一无业游民全村人都知道,还指望在别人眼里有什么好形象吗?”
妈妈:“你闭嘴。”
甘霖:“哦。”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小孩!”
“我教出来的小孩怎么了,不比你旁边那个小冬笋强一百倍吗?自己没出息还好意思老挑别人刺,想从我家闺女下手,做梦吧!我的儿子和女儿,哪一个都比你家的有出息。”
旁边有人劝道:“雪华啊,大过年的,别伤了和气。”
“谁伤和气了,谁先犯贱的?他问问题我家孩子好生答了,说的都是大实话,他急什么?”
爸爸也开始附和:“就是啊,他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问,就让他问呗,说了他又不高兴,本来成绩问不问也就这么一回事,书读到哪里了是最看得出来的。”
甘露也开始了:“就是。”
甘霖:“就是。”
于是第二年,他们一家没回老家。
“管他呢,以为稀罕他那一锅子茼蒿,恨不得把地里那烂菜叶子全往锅里放,连牛肉都是我带过去的。”
木三阳问:“真的就只放茼蒿吗?”
“可能还放了点豆芽什么的,反正混一锅绿油油的。宝贝你在房间里待着,我出去看看那秃子来干嘛。”
“……”
木三阳突然也很想看了。
她真就倚靠在门边看了起来,背着关外面的人也看不清她是谁。
甘霖朝刘本畅伸出手:“拿来吧,我家的钥匙。”
“干嘛?”
“啊?我以为你自惭形愧来送钥匙并发誓再也不踏进我家大门一步呢。”
“甘霖你——”
妈妈忙走出来:“干什么干什么,这都大晚上了,想被邻居投诉啊?”
甘霖笑了笑:“开个玩笑嘛,人要经得起开玩笑。”
说完他往里走,刚好看见书房开着一条缝。
“卧——的妈啊,你吓死我,在这干嘛呢?”
“看热闹。”
“好看吗?”
“还可以。”
“东西收拾好了吗?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你了。”
“行。”甘霖干脆利落地关上自己的房间门,“晚安。”
“……”
刚关上一秒,门又被砰砰砰地拍响。
想也不要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妈,他把脱一半的毛衣又穿回去,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开了门:“咱能不在大半夜敲成这样吗?敲的我心慌。”
“你看看,我就说你少熬夜少熬夜就是不听,敲两下还心慌了。”
“……”
“我想让你把我跟你爸那屋顶上柜子里的那套被子拿下来,那个厚,给三阳盖着舒服。”
“得嘞,欸,刘本畅回来干嘛啊?”
“拿点东西就走。”
“那他进门灯也不开坐沙发上,他咋啊?”
“谁知道呢。”
第二天一早,妈妈对木三阳说:“三阳啊,你们待会是要回学校是吧。”
“对。”
“那你跟甘霖说,把桌上那袋子送去人民医院,就几分钟的事,顺路。”
木三阳看了看周围:“他没在啊。”
“啊?不应该啊,他有生物钟七点之前肯定起,估计在房间,你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