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是因为这些对话才醒的,而是自己在梦里拽人把手拽疼了,才因为手腕的酸痛醒的。
真的是……
她为什么会做一个长发公主的梦啊?!
关叙甚至还是那个要顺着自己头发爬上塔楼的王子!
不对,问题的关键甚至都不是这个。
关键是——
在她下意识的动作里,怎么在梦里都觉得手酸啊?!
再一联想自己是怎么手酸的,阮秋棠试着抬起手臂,转动手腕,一些黑暗里的画面和触感猛地浮上来——
“关叙!!”她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你昨天占我便宜!”
关叙思考了几种阮秋棠醒来后的反应,但怎么也没想到是现在这种。
“我一双弹钢琴的手!”阮秋棠把梦里的愤懑也带了进来,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忍心用这么久的!!”
她才刚醒,发泄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听上去多么可怕的虎狼之词。
关叙被她指责着,不但不生气,还弯了弯眼睛:“不用这个,那——”
阮秋棠脸一下憋红了:“你快住口!”
关叙真的住了口,换了话题:“那你说我占你便宜,我后来说要礼尚往来,你不也没答应么。”
阮秋棠品了两秒才回过味来——
“你果然还是……还是个……”
她脑子里的形容词忽然枯竭,一下子找不出精准的描述。
关叙顿了顿,甚至替她说了:“臭流氓?”
阮秋棠:“…………”
“烦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