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叙好不容易把阮秋棠重新从被子里哄出来。
用的台词包括但不限于“别生气了我没有顺着你话说”“我这只是对自己一点深刻的反思和反问”“我绝对没有要让大钢琴家操劳过度的意思”,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等他说了一句“不然我给你揉揉?”后,阮秋棠才苦着一张在被子里闷坏了的脸,哼哼唧唧地出来。
她不情不愿地瘪了瘪嘴:“不用你来。又不是手指疼,是手腕疼。”
每次一想起这是怎么一上一下来扭到的,她的脸就又黑了一分。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林彤曾经说过的恋爱圣经。
就是因为她担心关叙因为……那个真有点什么,万一憋出病来自己多少有点责任,才头脑一热地说出那句话的。
当然,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在某些时候真的有那么一点好奇的——关于关叙是不是那方面有点问题的猜想。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猜想已经被否决了,还是自己亲手否决的。
阮秋棠默默地想,自己就该让关叙憋死。
至于在夜晚,有关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她决定自欺欺人地不去回想。
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心软了。
所以没有下一次。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需要对方管,但关叙无比自然地握着她的手腕很轻很慢地开始揉时,阮秋棠因为觉得舒服,便只当找了个免费按摩,没有抽回手去。
见终于哄好了,关叙才开始跟她说别的:“你外婆她们起得早,清晨的时候已经让章龙带着她们去C国转转了。”
“章龙在这方面安排得很周到,你可以放心。”
阮秋棠听到外婆的事,才认真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