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哑然,只见老人家脸上并无任何不快,反而是已经对这一切豁达的轻松语气。
“其实你也听外面的人说过了吧?老夫正是因为救了大潘,救了兽人,被人传出去说成了庸医。结果就是这样,没人敢来我这看病了。”
“好在年轻时攒的钱能够撑下去,不然老夫估计早饿死在大街上了哈哈哈。”
他还能笑出来,但余夏不能,她垂头不语,觉得心里闷闷的——也许正是世人的这种态度,才会让兽人的处境越来越困难吧。
“小夏。”老人突然唤了她一声,在岁月中沉淀下来双眸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但却是柔和且带着长辈对小辈的怜惜,“你是个心善的好姑娘,愿意收留大潘……还有那么多的兽人。”
“您,您知道?”
余夏十分惊讶,因为那天华老上门的时候她还特地让家中的兽人们全部回房间待着了。
老人家朝她得意地眨眼:“老夫鼻子还是挺灵的。”
“这条路会很辛苦,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全天下轮于苦难的兽人,还需要承受世人对你的歧视和打压……你准备好要走下去了吗?”
“……”
余夏的手捏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攥紧成了拳头。
“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她说得很坚定,再抬头时,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是不输于任何光芒的璀璨,“不如说,我正是为此才来到这里的。”
“……呵呵呵!”
华老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好苗子!来来来!让老夫继续为你说道说道——”
余夏:“!?”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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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蠢猫!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余夏回到家时,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大叔的怒吼,就好像听到母亲突然喊你全名,莫名会背后一凉那样,余夏开门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从门缝中,她见到一道嗖地跑过去的身影,速度极快,但留下来的橘色残影,完全能猜到是谁又在顶风作案了。
卷发男人站在院子里,手上拿着一支羽毛被薅秃的鸡毛掸子,如今只剩下零星几根羽毛可怜地黏在棍子上,而他的脚下,散落了一地的鸡毛。
“迟早有一天……”大叔咬牙切齿着,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拿着鸡毛掸子的样子真的很贤妻良母。
小极光过来扯了扯大叔的衣角,一本正经道:“大潘哥哥,我去教训他。”
“啊,交给你了。”
小小女孩明明身材那么娇小,但那副要去干架的模样却又那么地肌肉十足。这小孩以后绝对不可以走歪路……大叔默默在心底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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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
第一个嗅到余夏气味的果然是无忧,少年摇着尾巴冲了上来,狠狠抱住站在门口的少女。
“等等等等——!”
少女用一个扭曲的姿势躲开他的突击,护着从华老那带回来的药草苗:“别压坏了我的药草!”
“药草?”
狼人少年探头,从余夏带回来的包裹望进去——他当即捏着鼻子一下蹦的老远,拉起十级警戒:“好臭!”
这么大反应可把余夏乐坏了,她赶紧把包裹口子扎好:“华叔听我要种地,当即就从他后院的药田拔了这么些草给我回来种。”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草都是什么……
“我们家要种这些东西吗?”少年显得很不情愿,狂打了好几个喷嚏。
见他这么难受,余夏也有点犹豫:“要不算了?”
“……”无忧耳朵又垂了下来,虽然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