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不愿再多说,挥挥手直接让她离去:“唉……总之你直接进去就能看到他了。”
话说到一半着实让人心急,但余夏也不是好奇心那么重的人,她向大娘道谢,便直接撩开门口的帘子,走了进去。
店里的面积着实很小,三面围绕的药柜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只剩下一张同样陈旧的看诊桌和凳子靠在最里面的药柜前。
这里有一股,药铺特有的浓郁药草气息,但同时也掺杂着迂腐的木头味。余夏走进一看,在桌子的后方,因为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人正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
“你好……”
余夏有点不忍心吵醒他,但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打了声招呼。
老人其实并没有睡着,在听到她声音的几秒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来人,他立刻精神地胡子都翘起来,立马从摇椅上坐起。
“这不是大潘家那位小姑娘嘛!老夫等你好久了!”老人家混浊的眼睛仿佛在冒光,他赶紧在桌子底下拿出茶壶和杯子,给她倒了杯茶,“快快快!坐坐坐!”
热情来的太过突然,余夏只好顺着他的热情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便眼睁睁地看着老人不知又从哪里班来一本堪比新华字典的厚书,开始跟她讨论起听不懂也看不懂的中医知识。
余夏:救,救命!
应该是很久没与人聊得如此畅快了,老人那张满是沟壑与斑驳的脸重新焕发了光彩,神采奕奕,滔滔不绝,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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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是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精神样貌。
“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呢。”
讲课暂时告一段落,老人这才刚反应过来似的,又从桌子底下翻出来一碟瓜子:“这个你吃吗?”
所以这个桌子底下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啊!
余夏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讲课,就算是(哔——)也好吃!
“哈哈哈,真是让你见笑了啊。老夫已许久未跟年轻人打交道了,一不小心就讲得入迷了。”老人呵呵地笑着,嗑瓜子的声音清脆无比,“对了,还未向你介绍自己,老夫姓华名彦林,就跟你看到的牌匾一个字。”
“华大夫您好……”余夏还沉浸在刚刚的课程中没能走出来,脑子晕乎乎的,“我,我叫余夏,年年有余的余,夏天的夏。”
“好名字,好名字啊!”
华老抚着胡子,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小夏无需如此客气,喊我华叔就好……但是喊叔是不是占便宜了?哈哈哈哈哈!”
“华叔……”
“嗯!不错!被年轻小姑娘喊叔感觉真不错!”
真的是很有精气神的老头呢。
感觉自从进来这里之后余夏整个人就蔫了,果然,学习使人退步(不是),她悻悻然喝了口茶。
察觉到小姑娘兴致不高,华老给她重新添了茶水:“是不是没想到我这老头的医馆这么破这么小吧?”
余夏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
“没事没事,我这医馆确实已经很久没人问诊了,前几日还得多亏大潘让我开了次张呢。”
华老并不介意,握紧茶杯,那双为许多人逃离疾病折磨和苦痛的手早已饱受岁月的蹉跎,布满一道道裂纹,如老松树的树皮,粗糙不已。
他苦笑着:“老了,不中用了。”
或许现在就是询问的时机,余夏试探着问道:“那个,华叔您与大…大潘认识吗?”
“啊——大潘没与你说过吗?”华老显得有些惊讶,“他以前受了伤,在老夫这待过一段时间。”
“这……我第一次听说。”
余夏十分惊讶,大叔只对她说过过去的经历,但细节什么的却是闻所未闻。
华老却并不意外,摸着胡子摇摇头:“也是,那小子是个闷葫芦,不问的话他也不会说。”
“那华叔你也知道他是——”
“他是兽人,这件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