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哪哪都查不出来,就只能去找上生气的那个正主了,刘郢的话没错,至亲至疏夫妻,夫妻间若是有误会,总该要早点解决了的。
她也清楚,自己在这宫里,还是要靠着夫主的。
派人去打听了太子现在何处,辇车一坐,也就直朝着天禄阁过去了。
清早日头躲在云后,甬道上起了雾,不透着光就显得更沉闷了,等辇车在前头落了地,申容翘首游目四顾,忽而恍惚了一瞬,这一世她不常来此处,上一次过来,还是在婚前,那时候她是先让人进去递话,等得了允许以后再进去的。
相比起上一世而言,她也着实很少再追逐着刘郢跑了——
这思绪徐徐回归,她呼了口气,依然先令人进去递话,等着消息了再进去。
没一会人就出来了,乃是太子身边的大宫奴海三,他说,“储妃,太子眼下不便见您,让您回去歇下,不必多跑。”
她张着口,原想说就在这等上一会,可顿了片刻,又觉着这样上赶着不大好,他刘郢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要是不想见,强逼着就要见到他,说不准更惹他着了莫名的火,索性等个好些的时机偶尔见一见,也好过这么干巴巴地在外头等着。
继而压低了声音吩咐上,“劳你费着心,殿下这几日到了何处,时时传人来递个话。”
海三立即会意,弓着身子“唉”了声。
这才到天禄阁门前的一行人,一转眼就离开了,要是没留神的,兴许都不会知道方才有贵人坐着辇车来过。
太子今日乃是在阁楼上阅书,隔着一扇小小的窗牖,也能看清下头的动静,不过最后申容说的话,听不大真切。他收回目光,连自己都没意识地失落了会,等海三返身到了阁楼边上,安安静静跪坐一旁,过了有一会,窗边坐着的人才问起,“她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