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刘郢并不想这件事再被多一个人知道。
小主,
良久过后,他的眼神渐渐放空,就这么看了那盏油灯许久。
太子干坐到几时,海三也就陪到了几时。
等听到第三道更声,这位主子才有了一点起身动静,海三也没有什么困意,脑中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遂迅速招呼了人备辇,又往廊下服侍了太子穿上革履,就这么一路平稳地入了北宫,直入了金阳殿的大院。
都到这会了,里头的人早就是睡下了,海三瞅了眼后院王良娣的屋子,本来储妃怀有身孕,怕是不能服侍储君,原本想着太子的步子会往后院几间宫舍过去的,不想他只在大院的那棵老槐树下站了一会,仍是往正殿的大门进去了。
也没招呼人进去唤醒人,甚至连前堂的灯都没点。
卧榻上的大宫女听着动静,掌灯前来查看,等认出人来,欲要磕头,也被止住了。
木门轻轻合上,海三就守在廊下,元秀和茵梅已是到前堂跪下了。
六个月,若是太子起了兴致,也不是不能服侍,估摸着要是注意着些,两个大宫女还得进去帮忙。
但等了一会,也没听见里头有一丁点的动静,元秀不禁稍稍偏头,透过行障的一角,从木阶打量上去,却见帐中的储妃都还没醒来,窗牖前月色朦胧,素色纱幔后,太子爷就坐在榻边,垂头瞧着帐中躺下的人,一直没有出声。
元秀猛地一怔,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