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顿时安静下来,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也没个上来回话的意思,申容低眉莞尔——往前和太子回话都是尽善的差事,这样猛不丁轮到他们这些人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后来还是经刘郢点了两个人的名字,二人才上来,不过也是一问三不知。
还是等戌时永巷狱丞过来敛了尸,事情才被短暂放下,只差抓到了庆喜,就真相大白了。
夜里申容留在含丙殿侍寝,茵梅和元秀就一同过来了,跪坐阶下等候服侍。
窗前的风带起青纱帷幔,鼎形灯上火光摇曳,刘郢沐浴过后,盘坐榻上放空了一会,过会回神,竟还是在感慨尽善突然死了的事,“要再提出个这么会周全的,也难,就这么突然死了,真是——”
申容心下冷笑着,也明白他的愁——尽善死了,太子安插在兰房殿的内线也就没了,他是要可惜的。
就坐到榻边,温顺地问,“难是难在,您手下再无满意的人了吗?”
刘郢点着头往后靠去,也不想多话,她上榻往他边上一坐,都还没个动作,就见太子忽又靠了过来,枕在了她腿上,往前二人夜里在帐中说话,他就多这样与申容依偎。
女儿家细嫩柔软的双手默契地抚上来,在太子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过了会,轻声说,“那我给您说两个?”
“嗯?”刘郢闭着眼享受,笑了笑,“你何时还留意到我这里来了?”
“我留意得到什么?听旁人说的。”她昂首回说,表现得并没有多谨慎。
“那又是谁说的?”太子依旧闭眼。
“丫头们爱抱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