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莲笑对许氏喊了一声“娘”,又转眼不安地看着李彪……
李彪冷笑道:“哼!不错啊!还记着我是你爹啊!”说着转身进屋。
许氏笑对金升道:“哦,金掌柜,进屋喝杯茶吧!”
金升道:“不用了!姐姐,我是特意送碧莲回来的,我还得马上赶到店里去忙,就不打扰了!碧莲她什么事都没有,你可别怪她!吓着孩子了!”
“好好!那你去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许氏看金升走远,领碧莲进屋道:“哎!碧莲,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可别跟他硬碰硬!进去好好地认个错、请个罪!知道没?”
李碧莲紧张地道:“哦……”
李彪闷闷地坐在客厅。
碧莲端着一杯茶,不安地上前道:“爹您喝茶啊!”
李彪没有反应,许氏戳了他一下,他才转身接过茶。
李碧莲道:“爹……女儿对不起……”
李彪道:“对不起?你有什么错啊?”
李碧莲道:“女儿不该偷了您的马跑出去……”
李彪道:“哎!女儿大了也由不得人了!我呀只盼着赶快把你给嫁出去!到那时,哪怕你闹到天上去!我也管不了啦!”
李碧莲惊道:“什么?嫁人?我嫁给谁啊?”
李彪道:“你没看到知县大人刚才来咱家提亲了吗?那还有谁啊?”
李碧莲突然激动地道:“啊?爹!莫非您要把我嫁给那个周文信?”
李彪道:“怎么了?人家知县公子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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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莲道:“我不要嫁!我讨厌那个周文信!”
李彪道:“嗨!嫁不嫁得我说了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还惦着那个小妖孽!我可提前警告你:趁早打消那念头!别白日做梦了!”
李碧莲道:“你……我和蛟哥哥是指腹为婚的!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李彪冷笑道:“哼!你还真不害臊!现在就称起‘夫妻’来了?什么指腹为婚?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算数!”
许氏道:“老爷!这可是当年我跟弟弟、弟妹亲口许诺的!怎么能不算数呢?知县大人的这门婚事,咱还真不能草率决定啊……”
李彪道:“哎!方才你也都听到了!知县大人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多少人想高攀都攀不上!他家公子能看中咱们家碧莲,那是咱家的福气!你还往外推啊?”
许氏道:“可梦蛟毕竟跟咱们更亲,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李彪不耐烦地道:“行啦行啦!你们都别再打那主意了!姑且不说那梦蛟是个小妖孽。就算他是正常人,那也不过是个穷书生!除了那个保和堂,他家有什么啊?嫁给他能有什么前途?”
李碧莲道:“蛟哥哥聪明过人,文章又好!将来说不定还能中个状元!那他知县公子又算得了什么?”
李彪冷笑道:“哼!中状元?就凭他?别做你的春秋大梦啦!你呀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准备嫁到县衙里去!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跑出家去跟那小子鬼混!倘若我再看到你私自出门,当心我打断你一条腿!”
李碧莲不服,见李彪离开后,又对许氏道:“娘!那个周文信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还心术不正!上次差点害得蛟哥哥坐牢……爹怎么能让我嫁给他这种人啊?”
许氏道:“哎……娘知道!娘知道!反正这事也还没说定!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还是先搁搁再说吧!”
一幅画卷被展开,露出其中的一缕头发。
秀琴将头发拿开,梦蛟惊见画中的白珍娘。
许梦蛟道:“啊?这画上画得不就是白娘娘吗?这幅画不是挂在雷峰塔底的吗?怎么会藏在家里呢?”
秀琴道:“没错,你在雷峰塔底看到白娘娘的画像就是照着这幅画临摹出来的!”
许梦蛟道:“那……这幅画真是照着我娘的样子画的吗?”
秀琴点头道:“你可知这画出自谁人之手?”
梦蛟疑惑不解地看着秀琴。
秀琴道:“看看这画上的题诗……”
梦蛟好奇地看着画上的题诗,念道:“黄昏将近夕阳漫,鸣笛萧瑟断琴弦。风送歌声月影寒,惊回魂梦泪思残。人去楼空悲寂寥,相逢疑是梦中看。回首不堪悲欲泪,风清露冷忆婵娟……莫非——这就是我父亲当年的笔迹?”
秀琴点头道:“当年你娘被收镇在雷峰塔底之后,你爹心灰意冷,相思难尽……这幅画就是他在你娘离开之后留下的——唯一的遗物……看到这画里卷着的一缕头发了吗?”
梦蛟这才留意到画上牵着的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