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们在外等了两个时辰,喊了两个时辰。”说着商归清清嗓子,“若不信,阿兄大可听听我们的嗓子是不是都哑了。”
商淮一看众人,发现几位较为熟悉的官员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真的有事而来,却不想殿门紧闭,无人应答,他们才出此下策。
商淮看了一眼父君,当下明白了,他们当是吸食神仙膏过多,欲仙欲死而忘了时辰。
魏陵君冷笑,往榻上一坐,“行,既然你们说有事,那你们就说说是为何而来!”
商归颔首,继而恭敬说道:“城北城隍庙的难民,被克扣抚恤金的退役士兵,还有长安城上下的私印之案。”
魏陵君一怔,这三桩案子指向谁人,他比谁都清楚。
神仙膏价格不贵,但每日需求甚大。前几年银子不够的时候,他总能用各种理由,在建设新宫闱的银钱里抽取一些。
再到后来,宫闱建设不能一直抽钱,毕竟宫闱建设后,那是要给他住的。他便在商淮和纪明昌的提议下,盯上了抚恤金。
纪明昌说的对,那些退役的残兵老将,其价值已然在边境发挥了出来,若他们真为国家好,应当是退役之后死在边境而不是留着性命拖累家国。
因此,魏陵君便心安理得的克扣抚恤金。
从一开始的一两成,再到后来的五六成。
魏陵君不会说话且自知理亏,他瞧了瞧在侧的商淮。
商淮当即了然,他上前指着商归的鼻子说道:“溯洄真是个孝子,父君身子不好,这些事你大可交给廷尉,偏要率领百官来劳烦父君。是想在百官面前彰显你有能力,就你为国尽心么?”
“商淮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是一绝啊。”坐在太师椅上的商元伯拄着手杖重重地一击,“溯洄,多说无益,把遗诏拿出来吧!”
“父君,你说要不要拿?”商归此刻还是将话题转到他魏陵君的身上。
“你是在威胁孤了?溯洄,孤此刻还是魏王!”魏陵君重重一拍木榻吼道:“你就这么想坐这个位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