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
玉清宫内。
商元伯招来婢子,让她们先将那些神志不清的姑娘穿戴完毕,带下去了。他才命人送来加了外头落雪的冰水,让他们不用客气往魏陵王和商淮身上泼就行。
拿着冰水的宦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当第一人。
商元伯见此,他一击手中的拐杖,“商晖,你来!”
“我?”
商晖瞧了一眼祖父,见到祖父凌冽的眼神。他犹犹豫豫地从宦官手里接过水盆,牙一咬,朝着那俩还在昏昏沉沉的父子脸上一泼。
这下,魏陵君和商淮这对父子俩终于是彻底清醒了。
他们身上披着单薄的里衣,双手环抱,瑟瑟发抖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拄着拐杖的商元伯。
魏陵君刚想起身骂上一句:“大胆!”
他二哥身后,便走来了抱着父君灵位的宫扶言。
他见此,示弱的跌坐了回去,手指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们这是……”
神志渐渐清明的商淮环顾了一番四周,看到从门外缓缓而来的商归,他冷哼道:“父君,他们是在逼宫呢!”
“溯洄?”魏陵君颤抖着手,指着商归,“好你个逆子!你父君还没死呢,竟想着逼宫?”
商归双手作揖,行礼说道:“父君,溯洄来此并不是为了逼宫,而是想问问父君今日发生在长安城内的几件大事该如何解决?”
说着商归拂袖示意在他身后百官,继续说道:“儿臣身后的百官,亦是如此打算。”
商淮听后笑了一声,“真是有意思,有什么事你们不会在外禀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