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簿,“??”
他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看着崔录事。
崔录事快死机的大脑,这才运转过来。
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震惊,“抱歉,忙晕了,搞错了!黄县令在义庄和其他人分别之后,大家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他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等等,黄县令好像午后还是午时,反正下雨之前,有回县衙,对对对,他回县衙交代乔县丞一些事情,给了他一份政务和文书处理流程和清单,然后才离开的”
谢主簿闻言,脸色更黑了,“本官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崔录事,“……”
这要不是谢主簿比他官职大,官龄高,背景好,他早就开始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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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都忙作一团了,身为领导竟然问完问题就跑,完全不管下属的死活!
可恶!
他开始想念黄县令了。
至少黄县令办事效率高,说话也好听。
崔录事将繁杂的思绪从脑子里剔除出去,抱着一沓文书,急匆匆往证物存放室而去。
谢主簿离开了县衙,直接翻身上马,前往黄宅。
如果黄县令没有回黄宅,那他就得连夜进山林找人了。
他光想想,就毛骨悚然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把黄将军骗来云县。
谁的儿子,就让谁去找!
他承认自己有迁怒的成分!
虽然黄将军说得对,但是,理智明白了,情感上还没有接受。
他无法像黄将军那样,绝对冷静地应对这一切,甚至用和稀泥的态度,装傻装瞎地闷头继续效忠皇帝。
一股气盘踞在谢主簿的心胸之上,堵得发慌。
他到黄宅的时候,被黄宅的仆人带到花厅等候。
前来给他上茶的女婢很眼熟,不过,这个婢女应该不是负责上茶点的婢女,因为对方的婢女裙,比较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婢女。
谢主看了对方一眼,簿脑中迅速闪过这些信息,“你家郎君人呢?”
秋芙微笑着朝谢主簿行礼,“回禀谢郎君的话,小郎君正在书房上课,黄老先生的课程,还要一刻钟,才结束,还请谢郎君稍候。”
谢主簿,“你家郎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芙笑容温婉依旧,“抱歉,婢子无可奉告。”
谢主簿,“???”
这年头,连个女婢都这么嚣张了?
他懒得看眼前这个婢女一眼,直接站起来,“本官自去寻黄县令,你退下吧。”
秋芙想劝,但看到对方的脸色,顿时将喉咙里的话语咽回去,她下意识看了眼茶桌上,未被动过的茶点,心下有些着急。
她觉得十分遗憾,不能得手,将他毒死在这里。
不过,她面上依旧十分冷静,神态温婉。
等谢主簿离开后,她重新将桌面上的茶点,装回漆盘内,端着漆盘,步态如诗地离开花厅。
她在去销毁漆盘上的茶点的路上,想着,要如何完成任务。
却在长廊的拐角处,被时酉带人拦住了。
秋芙对时酉没有任何畏惧心理,在她看来,时酉不过是一个踩了狗屎运,一下子从门房被提拔到高位的仆从。
不论时酉如何取信他的主子,都不可能爬到比她还高的位置。
即使她内心瞧不起对方,但,表面上还是和气温婉得不像话。
她见时酉挡住了她的去路,也不恼,而是顺从地侧身,站到靠墙的位置。
用温柔的语气,和时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