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时辰,送亲的队伍到底还是继续朝北前进了。
卷耳一人在马车中,偷偷垂着泪,小声的抽泣着。
尉迟洵在马车外听到那一声声的鼻音,有心安慰,却又怕卷耳尴尬。
就这样,队伍又走了两天,他们终于到达了山海关。
过了山海关就是漠北的地界了。
尉迟洵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
卷耳这两日除了休整,基本就没下过马车。
尉迟洵示意队伍停下来。
他敲了敲卷耳的马车板子,轻声地哄着。
“长平,下来休整一会儿可好。
前面就是边界了。
难道你就不想在大煊的国土上再走走?”
其实尉迟洵的想法是好的。
他也知道,大概这辈子卷耳都没什么机会再回来了,索性借着这个机会让卷耳记得自己的好,觉得自己贴心。
事实上,卷耳也确实是领了尉迟洵的情。
她还真的是下了马车。
只是若是尉迟洵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一善举,要给未来的自己添许多年的堵,大概他希望他还是不要这么贴心的好。
队伍停了下来,因为早春天气还很冷,大家也都没什么交谈的欲望。
所以哪怕送亲的队伍人很多,却不觉得吵闹。
人群安静,其他的声音就很明显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
几个人影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卷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颤巍巍的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卷耳…
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