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要将这簪子葬了吗?”
卷耳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继续交代。
“墓碑上刻‘祁门陆氏之墓’!”
这话一出,初蕊如雷击一般跪了下去,而后大哭。
“姑娘,姑娘不可啊!
哪有好好的活人,就给自己立碑的。
姑娘,姑娘,事情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您别这么糟践自己好吗?
奴婢求您了!”
卷耳将初蕊扶起,声形俱哀。
“在我自己的家中立个衣冠冢,总比我在漠北死后无人收尸,抛尸荒野好不是吗?”
是的,卷耳一直都知道,此去漠北,她大概是活不长了。
先不说她多次打了尉迟洵的脸面,等到了漠北会被如何为难。
就是她现在的身份,燕王爷的女儿,漠北人肯定是想要将其分筋扒骨,拆入腹中。
大煊人恨漠北人是必须的,但同样漠北人也一样仇视大煊人。
尤其是最恨杀了他们漠北最多人的燕王爷。
此次一去,再无归途。
另一边,祁周行从陆府离开,只觉得怒气冲天。
但他想着一会儿等他安排妥当后还要回来继续哄卷耳,索性也就没走远。
他直接来到了醉月楼。
孟极一见他,呆若木鸡。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是收到消息了吗?”
祁周行看着孟极的样子有些奇怪,皱起了眉头。
“我还没问你呢。
我是不是说,让你帮我看顾着卷耳,发生事无巨细的都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