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卷耳已经红了眼睛,声音几乎可以用咆哮来形容。
“可我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了,有什么身份比皇后更尊贵?
所以,我不需要你了,你到底懂不懂?
小主,
我说我不要你了…你听到了吗?
你听到了吗?”
“我让你别说了……”
祁周行也喊出了声。
紧握的手到底还是松开了。
二人安静了半晌。
祁周行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语气中带有了哀求。
“小耳朵,别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可能很棘手,但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你不要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好不好?
你信我好不好?
我们一起想办法…”
说着祁周行又想牵起卷耳的手。
“别碰我……”
卷耳大力的拂开了祁周行的手臂。
“没办法的!
你不能给我天下最尊贵的位置,就请不要再成为我坐上那个位置的绊脚石!”
祁周行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路上他听了许多传闻,但他都不信。
卷耳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他也知道自从两位皇子一夜之间全都没了之后,皇上就不太正常。
但他想着,顾家手握重兵,史家也拥有着西北守卫军的军权。
阿哲又是唯一的皇子,自己也掌管着岭南的一应事务。
尤其是卷耳还这么有能经商的能力。
所有的条件聚在一起,皇上怎么也不会再强迫卷耳。
但他不知道卷耳这次为什么这么坚持。
思考间,他的余光扫到卷耳手中的盒子。
“小耳朵,不要骗我了。
你若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还拿着这个盒子做什么?”
卷耳的呼吸有些重,又想咳嗽了。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心一沉,用力的将它砸向了地面。
“啪…”
盒子被摔开了,里面的簪子也掉了出来,还在地上弹了两下。
这支簪子到底还是被摔成了三段,再也没有簪在卷耳发髻的可能了。
卷耳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冷冷的开口。
“现在……你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