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钰回头,果然见前方有一队车马浩浩荡荡而来,他一眼认出正中间正是国师严齐贤的车轿。
方才他就注意到这队车马了,这么声势浩大,想不注意都难,只是他刚刚只看见前头的人,看不见后头的轿子,此时车马走近,他才看清正中央的轿子是国师大人的。
严国师权势滔天,还是他们父亲的恩师,几人停下争吵,纷纷下马下车,退到一旁,让严齐贤先过。
不料车轿在他们面前停下,帘子掀开,一个头发半白,眼神冰冷的人出现在眼前,他的脸色紧绷,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一丝松动,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廖晨珺身上。
“晨珺怎么回来了,你师傅师叔们可好?”严齐贤开口,他位居高位多年,即使说的话只是寻常问候,也让人不由战栗紧张。
廖晨珺上前一步,一一答道:“过几日祖母寿辰,我随兄长们回去贺寿。师傅和师叔们都很好,师傅还让我回京之后代他向师伯问好。”
严齐贤知道他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师弟们不是喜好繁文缛节的人,若是离得远,倒有可能让徒弟来代他问好,可天山派离这又不远,没必要嘱咐他代为问好。
“那就好,等我有空了,就回天山派见见你师傅他们。”严齐贤沉声道。
两人闲聊了几句,严齐贤便离开了。
廖晨旭白了廖晨珺一眼,先行回了马车。
廖晨珺能入天山派,成为天虞真人的弟子,肯定是因为父亲是严国师的门人,而严国师又是天虞真人的师兄。
大魏人痴信神灵到了癫狂的地步,能成为天虞真人的弟子,严国师的师侄,日后定是不会差的。
既然如此,他和大哥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父亲不让他们去?他们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廖家公子,比一个病病恹恹的私生子好多了。
若是让他们去,肯定不会比廖晨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