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问?」大喜妈一怔,目光转向倾沐。
倾沐故作淡然,答道:「无他,只觉魏大伟对魏大喜似有异常关切。」
「大伟待大喜应算不错,」大喜妈迷茫回复。
「似乎?」倾沐面露疑惑。
大喜妈轻轻颔首:「夫君仙逝后,于夫家难以立足,便携大喜归宁,十余载春秋已过。大喜无缘高等学府,大伟忽至,言欲带大喜入世修行,我本不情愿,毕竟尘世凶险,不及乡野安然。奈何大喜意坚,我亦无法阻拦,便由他去,未料入世仅月余,便生变故。」
言及此处,大喜妈再次泣不成声。
焦然然连忙宽慰,倾沐与马洋相视一眼,心中各有思量。
「如此观之,魏大伟与魏大喜之情谊并非深厚?」倾沐追问。
大喜妈不知所措:「吾不明其状,只因大喜言大伟能照拂周全,我方安心托付。」
见大喜妈悲痛,倾沐等人不便再问,略作宽慰后便离了医馆。
「此事甚奇,魏大伟与魏大喜非自幼相伴,纵为同族兄弟,情感亦需时日培养,」甫出医馆,焦然然手支下巴道,「且我总觉得魏大伟行迹可疑。」
倾沐点头赞同:「确有此感,魏大伟反应颇为怪异,汝意如何?」说着望向马洋。
马洋沉吟,捏颌道:「尔等所言有理,然则,先共进晚餐如何?」
倾沐与焦然然皆露嫌弃之色,马洋却振振有词:「人以食为天,岂可因外物而怠慢自身?」
二人听后,觉其言之有理,遂点头应允。
三人觅得一小馆,落座点餐,闲聊随即展开。
「魏大喜之赔偿何时可至?」倾沐摆弄筷子问。
马洋答曰:「通常需月余。」
「魏大伟等是否知晓?」倾沐又问。
马洋点头:「必有通知。」
倾沐轻哼:「既知需月,何急如星火?再者,赔偿非不给,魏大伟仅堂兄耳,此般急切,委实怪诞。」
焦然然附和:「不明之人,或以为大喜乃其骨肉至亲,其情激越,且我总有预感,魏大伟所求非正义,乃是那赔偿之财。」
「赔偿既非归他,只予大喜之母,与他何干?」倾沐皱眉。
马洋挑眉反问:「若大喜之母亦不在世呢?」
二人愕然,齐声问:「何意?」
「戏言耳,」马洋摆手。
焦然然送他一白眼,倾沐心中暗自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