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掌舵者?”
大伟踏至马洋面前,微昂首询问。
马洋瞥视这位身形略显矮小的大伟,对方虽外表坦荡,然其双眸中闪烁的狡黠与盘算却难以掩藏。
“在下并非掌舵者,而是特为处理工匠卫大喜意外陨落之赔偿事宜而来。”马洋答道。
闻此,大伟眼中闪过一抹窃喜,旋即迅速收敛,装作悲愤道:“舍弟于贵公司遭逢不幸,理应补偿我婶婶。”
“陆氏向来勇于承担,对工匠之伤逝绝不推诿。”马洋淡淡言之。
大伟随即激动回应:“那便速速赔偿才是。”
“赔偿需依循法定流程。”
未等马洋言毕,大伟已打断:“休以繁文缛节敷衍于我!欲图拖延时日,拒付赔偿之心昭然若揭。”
“阁下与卫大喜何亲何故?”马洋问。
大伟一怔,道:“乃其堂兄。”
“敢问卫大喜直系亲属何人?”马洋又问。
卫母泣不成声,仰面答:“吾乃其母。”
马洋望向卫母,缓缓言道:“卫大喜之伤亡,官方正详查之中,对其亡故,我心同悲,陆氏亦必履行赔偿,望能赐予时日。”
卫母一时茫然,求助般望向大伟,终点头:“好,好吧。”
大伟又急切插言:“婶婶勿信其言,分明意图拖延,待时过境迁,便于抵赖。”
“我,我……”卫母本就优柔寡断,左右顾盼,无措以对,唯有掩面痛哭。
大伟借此气势更盛,对马洋喝道:“尔等行径,欺侮孤儿寡母,今大喜既逝,婶婶孤苦无依,竟还心存狡赖,良心安在!”
焦冉冉蹙眉,道:“未曾言及不赔,赔偿须经司法途径,何来抵赖之说?稍待时日,难道便无法度日乎?”
大伟闻言,怒道:“贱婢,何时轮到你插嘴!”
焦冉冉眉锁更紧,驳道:“吾言有何不妥?卫大喜工地上遇难,陆氏从未否认,更无拒赔之意,阁下何故如此躁动?况且婶婶尚未置喙,你却急于索财,外人观之,岂非贪图胞弟之财,故此迫不及待!”
大伟闻言暴怒,挥拳相向:“你血口喷人!”
众人皆未料大伟突施暴力,焦冉冉侧身避之,众人忙上前阻拦。
马洋见大伟焦急模样,眉峰微蹙,问:“卫大伟,闻卫大喜坠落之际,阁下亦在现场?”
大伟面色一僵,旋即强硬辩解:“确在场,何如?关心胞弟,欲助其速毕工作,早日安歇,有何不可?”
“阁下无自身事务,何以助胞弟?”马洋追问。
大伟面色阴沉:“疼爱胞弟,援手相助,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