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妃闻言,气得冷笑连连,拉着闲王匆匆离去,口中还不忘埋怨他非要拉着愉王一起胡闹。
冬松深知闲王那么说,是为了保护愉王不受牵连。
然而,他心中对闲王的做法仍有所不满。
待那闲王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踪影全无,只余沈蓉与其已逝慈母相依为命之时。
冬松与一众侍卫欲上前襄助,料理沈母身后事宜,却遭沈蓉毅然婉拒。
她眸中闪烁着坚毅之光,誓要为母雪恨,更要亲赴大理寺击鼓鸣冤,讨个公道。
冬松见状,便对她说天色已暮,大理寺的官吏们皆已归家安息,沈蓉这才在理智的牵引下,渐渐平息了满腔悲愤。
只见她轻手轻脚地将母亲遗体抱回榻上,动作间满是温柔与不舍,冬松见此有些担心。
为防不测,他特地留下两名侍卫守护在侧,自己则率领其余人等,匆匆赶往愉王府,欲将此事原委,细细禀报于元林愉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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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林愉静听完冬松的禀报,良久,她眉宇间泛起一抹深思,半晌方启唇轻叹:“茜妃、闲王妃、闲王妃之母,乃至二姐的驸马,竟在同一日汇聚一堂,这世间巧合,何其微妙。”
冬松闻言,亦是眉头紧锁,附和道:“的确蹊跷,殿下。属下犹记得,那闲王妃之母甫一踏入厅堂,目光便锁定于闲王,直言‘你果然在此’,言辞间似有深意。”
秋竹在一旁,细眉轻蹙,揣测道:“殿下,此中是否有人刻意为之?”
元林愉淡然一笑,眸光中却藏着锋芒:“应是如此,明王之手笔,也未尝不可。”
言罢,她轻轻抬手,示意冬松起身:“大理寺之事,你明日需多加留意,随机应变,不可有误。”
冬松恭敬应命:“遵命,殿下!”
随后,元林愉对着门外轻唤:“青山,你即刻前往明王府,探其虚实。”
青山应声而出,拱手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