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青山匆匆离去的背影,元林愉心中暗自思量:明日朝堂之上,怕是有人要借此机会弹劾闲王了。

她转而吩咐青河:“明日宫中,亦需你多加留意,不可有丝毫疏漏。”

青河亦是拱手应命:“遵命,殿下!”

此时,元林愉将外袍递给夏鹤,见他神色凝重,站立一旁,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惑:“夏鹤,你有何事萦心?”

夏鹤微微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歉意:“无甚大事,殿下。只是属下方才忽忆起一事,一时疏忽,未曾及时向殿下禀报。”

元林愉目光柔和地看向他,轻声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挂怀?”

夏鹤低声道:“殿下先前命属下探查太子与驸马之间的情谊,属下已有所获。二者关系颇为紧张,驸马心中对太子多有不满。据传,那次选妃宴后,太子与二公主还起了争执,最终不欢而散。”

元林愉闻言,陷入了沉思。

她心中暗想:父皇为何要将驸马的胞妹许配给六哥,难道是为了拉拢驸马成为自己的心腹,而非为太子增添羽翼?

“若因这次变故,驸马的妹妹未能嫁入闲王府,太子应当会感到欣慰吧。”元林愉轻声说道。

夏鹤微微颔首,接话道:“属下刚刚也在思量此事。若太子得知此事,他是否会伸出援手,助沈姑娘一臂之力?”

“助?”元林愉蹙眉,沉吟片刻后道,“或许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毕竟,驸马亦是太子的姐夫。”

夏鹤继续分析:“因此,太子极有可能以此事为要挟,迫使驸马全心全意为他效力。”

元林愉头痛不已,眉头紧锁,“也许吧。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夏鹤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慎重:“望殿下行事谨慎。若沈姑娘真要为驸马之母的死讨个公道,殿下可能会因此得罪太子。”

元林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她缓缓开口:“你觉得,若太子登基,他会善待我吗?”

夏鹤一愣,深深地望了元林愉一眼,仿佛明白了她的心意。

他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忧虑,随后转身离去。

秋竹在一旁,见状轻声说道:“殿下,若您决心要助沈姑娘,属下必定拼死护您周全。”

元林愉微微一笑,留下一句“先回去歇息吧”,便步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