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我看,这次八成就是我们那位温将军动的手。”
“孤让礼部拟个谥号就这么难吗,王贵,你去告诉礼部那一群废物,明天朝会再拿不出个谥号,我就把他们全撤职。”
元孝文突然回想起了玉琳子,最擅周礼的那个玉琳子,早就死在了府上,还是元孝文自己的意思。
元孝文高坐朝堂之上,眼神冰冷地扫视着群臣,礼部众人更是战战兢兢。
谢辞硬着头皮出列,高声奏道,“大王,臣等经多番斟酌,为老相胡宝象拟定谥号为‘宪’。‘宪’者,博闻多能,有宪章之意。老相曾于朝堂多年,于诸多典章制度亦有过参与,虽有过错,然亦有其能,此谥号可表其一生功过皆存,亦符合大王厚葬之旨。”
此语一出,朝堂下顿时议论纷纷。姜昀率先站出,“大王,此谥号不妥。胡宝象罪行昭彰,刑部所呈十八条大罪铁证如山,‘宪’字美谥,如何能配其恶迹?”
而白党余众中也有人发声,“大王,‘宪’字恰能彰显老相功绩,老相为大梁亦有诸多操劳,此谥号实至名归。”
元孝文眉头紧皱,目光落在谢辞身上,“谢辞,你且详细说来,此‘宪’字何解?如何能平众议?”
谢辞深吸一口气,“大王,老相早年于律法修订有过建言,于朝务亦有推动之功,虽而后行径有偏,然不可抹杀其曾经作为。‘宪’字既表其能,又因其中含警醒之意,警示后人莫要重蹈其结党营私之覆辙,此乃权衡再三之选,望大王圣裁。”
“温北君,你说。”
难得上朝的温北君本是在元鸯身后发呆,突然被元孝文点到愣了一下,但很快朗声道,“臣不过一介武夫,这谥法如何臣并不清楚,但臣觉得这‘宪’字也算是适合老相了,还是谢尚书严谨,要是换臣依着老相这几年看老相这荒唐劲,早就给他‘灵’,‘乱’之类的谥号算了。”
温北君这一番话看似随性,却让朝堂气氛变得更加微妙。白党余众中有人面露愠色,却又不敢发作。
“一派胡言乱语,温北君,你这脑子没你大哥一半。”
元孝文呵斥了一声,但并没有恼怒,“那就依着谢尚书的,谥一个‘宪’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