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含了一会儿松开,指尖伤口上的血珠消失,只留下一条细小血线。
纪棠盯着手指愣神之际,谢知行扭头朝外吩咐,让夏蝉拿来药粉棉布,亲自给纪棠上药包扎。
“奴婢来吧。”夏蝉欲接过药粉。
谢知行微微避开,“不用,下去吧。”
夏蝉捏紧手,走到门口时回了下头。
夕阳余晖照进屋中,薄透屏风后显现出朦胧人影。
谢知行俯身低头,细致温柔的给纪棠上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对待绝世珍宝。
纪棠抿着唇,定定地望着谢知行。
好一幅伉俪情深的画面。
夏蝉看的心头酸胀,心伤离去。
落日沉山,金辉一点点退去,如同窥探的精灵神不知鬼不觉溜出了屋子。
“可还疼?”谢知行系好结问。
纪棠倔强道:“没事。”
这样的小伤,她初学木雕时受过无数次,早已习惯,根本没当回事。
谢知行闻言叹了口气,“疼就要说出来。”
纪棠不解,“说出来就不疼了吗?”
“既然左右都要疼,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说出来才会有人心疼。”谢知行捧着她的手,眼中尽是怜爱疼惜。
纪棠被他深情炙热的目光烫了一下,别扭地抽回手,“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她还在生气呢,不能被他这么三言两语就哄好,那也太没骨气了。
谢知行微愕,随后无奈又好笑道:“阿棠,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与唐砚互换身份已有两年之久……”
两年?那岂不是从中毒开始?
纪棠一脸惊震,“你没中毒吗?”
“自是中了。”谢知行缓声开口,将事情始末说与她听。
他的确中了毒,也确然很严重,幸运的是药王炼制出了百毒丹,很大程度的压制了毒性,加上方云野悉心为他调理,毒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