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褚若满脸认真,“我只是在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罢了。”

这世间最惨痛的事,不是本来拥有的东西突然没了,而是失而复得之后,又得而复失。

她就是要先治好冯昭,再把他打回地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疼。

既然冯昭自己不肯做人,那么她也没必要把冯昭当人看,只需当只猴子耍就是了。

连催了褚若小半个月,都不见她回国公府,这日上午,陈氏只得亲自来到靖安侯府接她。

陈氏的意思,是要褚若回娘家住,这样方便给褚煦治疗。

但冯夫人坚决不同意:“出嫁的女儿怎能长时间住在娘家?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冯家容不下她,赶她走呢,娘家离得又不算远,每日往返完全不成问题,侯府会派车马从人专程护送。”

“虽然不远,但一来一回也要耗几个时辰,这样既麻烦又累人,直接住娘家,省下来的时间,若儿可以休息,岂不好呢?”

陈氏心想,有在路上消耗的时间,还不如让褚若在煦儿病床前多照料照料呢。

这个冯夫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打什么主意,以为她不知道呢?

就她儿子金贵,别人家的儿子就不金贵了?

冯夫人冷淡道:“虽如此说,我还是不赞成。”

“若儿,你怎么不说话?”陈氏扭头看向褚若,示意她表态。

褚若站起身,含笑说道:“母亲的苦心,女儿明白,不过女儿既已出嫁,就是冯家的人,自然应该听从婆婆的意思,我就不回去住了,还是每天过去吧。”

“若儿懂事了,”冯夫人甚是宽慰,眉眼染上笑意,“这就让人去给你备马车。”

陈氏被亲女儿当众打了一耳光,脸上十分挂不住,两道视线宛若刀子,戳在褚若脸上,咬着牙没说话。

褚若当作没看见,回过头吩咐听雨去取药箱。

待车马与从人备妥,褚若便出了侯府,与陈氏回去。

上到车厢内,陈氏不悦道:“嫁了人就连亲娘都给忘了,娘家的亲人也不要了,褚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