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看个大夫吗?有必要生气?以前也不这样啊!”
四哥这个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怪不得大家都不敢亲近。
另一边,皇后一口气小跑着来到西门。
然而这里风平浪静,除了两个把守马场大门的侍卫外,人影也没见着一个。
询问过侍卫,都说没看到二皇子,也没听闻谁遇刺。
皇后越发焦急,返回离宫寻找儿子,最后却在迟安的住处找到人,安然无恙。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迟寞给耍了,气得身子打颤,又掉转头,气势汹汹找过去。
“好端端的,为什么诅咒你二哥?你就恨不得他死是不是?”
迟寞哂笑道:“母后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可惜祸害遗千年。”
“孽子!!!”皇后气歪了嘴,自己辛辛苦苦生了三个孩子,到头来只有迟安贴心,另外两个都是讨债鬼。
“上次你杀了余舟,害得你二哥与常国公结仇,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你又生事!我怎么这么命苦,养出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
迟寞将马刷扔到木桶内,眸中射出刀子,“你命苦什么?贵为中宫之主,权势地位荣耀,哪样你没有?真正命苦的是温怀!还没及笄,就被你当做争权的工具,许配给人渣。”
被当成工具的,不只有他妹妹,还有他自己。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是闵妃给皇后下了归砂,可事实是,皇后自己服用了归砂嫁祸给闵妃,这不过是皇后为了除掉这个强劲对手使的苦肉计。
皇后如愿夺得后位,而他一辈子病痛缠身。
“余舟品行不端,屋里姬妾成群,残暴不仁,虐人取乐,温怀嫁给他,日后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吗?你管过你女儿的死活吗?”
前世温怀公主出嫁时,他还在北疆,因还未服用红石散,热疾发作频繁,加上军务缠身走不开,等他回来,已经是两三年以后。
那时他不是没去找过温怀,询问她的近况,可温怀每次都向他表示,自己过得很好,余舟与余家人也掩饰得好,渐渐地他就真以为余舟已转了性,放下了戒心。
谁知没过几个月,温怀就被余舟虐待致死,后来他才知道,温怀受到皇后与迟安的威胁恐吓,不敢向他说真话,隐瞒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