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出去说,这不是在家里吗?”褚煦也知道这些话被人听了去会招来祸事,嘟囔着讪讪地闭了嘴。
褚欢坐过去,轻叹道:“二哥所犯之罪原本不重,只是他运气不好,碰上朝廷大力肃贪,撞在了风口上,牢狱之灾怕是不能避免了。”
褚瑜淡漠道:“如果仅仅是蹲大牢,那倒也罢了,怕只怕皇上杀鸡儆猴,拿他开刀。”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丧气话?”褚煦怒视过去,“想把娘吓死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幸灾乐祸,二哥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爱听不听。”褚瑜本也就是来走个过场,省得又有人在背后嚼舌根,骂她不孝,不体贴母亲。
“走了。”
褚欢扯住她道:“娘这里正伤心呢,你也不留下陪陪她,是不是太无情了?”
“谁不知道全家就数大姐姐最孝顺,我怎么敢抢你的风头呢?”褚瑜手一甩,扬长而去。
她身子骨弱,自幼大病小痛不知生了多少回,可母亲来看过她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反倒是褚欢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母亲就急得不行,整日整宿地陪着。
这么偏心眼的母亲,她为什么要管?
若在从前,她或许会殷勤服侍,以期获取母亲的关注,但现在她已经想开了。
“我也不敢跟大姐姐抢风头。”
看褚瑜走了,褚若也不多待,不带感情地向陈氏说了两句安慰的话,转身离开。
陈氏此时一心记挂着牢里的儿子,已然顾不上其他,没管她们。
卫清娥身为长媳,又代为管家,自然不好脱开手就走,只得在上房照顾婆母。
只是陈氏一味地哭,褚欢被搅得心烦了,很快也找了个借口溜回栖梧园,褚煦亦紧随而去,最后只剩下卫清娥。
临近黄昏时,端国公终于回府,陈氏急忙问道:“情况如何?越儿何时能出来?”
端国公还未回话,她又问:“还有,是谁出卖了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