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璋:“......”
李叙白:“......”
这下子,他可算弄明白了,李家这个二郎压根儿不是什么穿越者,他分明就是在墨香书肆里看闲书看多了!
夜色渐深,白日里圣驾出行的喧嚣散尽了,汴梁城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和黑暗之中。
位于槐花巷的谢家灯火通明,无人入睡。
家丁们进进出出,慌乱不堪。
正堂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连灯火流泻出来的光芒都变得暗淡而惨白。
谢苏恒坐立不安,一会儿焦躁的来回踱步,一会坐下长吁短叹。
他原本也在此次凤凰山避暑的随扈名单之中,但家里出了那桩丑事,他实在没有脸面在人前晃悠,索性告了假,在家中躲着,等满京城关于谢刘二家的流言蜚语被新的流言蜚语所掩盖,让他能把踩到烂泥里的脸面再重新捡回来。
谢夫人满面愁容的坐在一旁,悲戚的哭个不停,已经哭湿了十八条帕子了,旁边的丫鬟正准备将第十九条帕子递过去。
“老爷,老爷!”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正堂,高呼声吓了谢苏恒和谢夫人一跳。
“怎么样,小姐有消息了吗?”谢苏恒“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切问道。
“还没有,老爷,”家丁摇了摇头:“报官吧老爷!”
谢苏恒颓然跌坐了回去,手紧紧的攥住了扶手,转瞬又松开了。
“我的慧娘啊,我可怜的慧娘啊!”谢夫人见状,捂着嘴大声嚎啕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才刚从武德司的司狱里放出来,人怎么就不见了啊!”
谢苏恒被谢夫人哭的额角突突直跳,突然重重的砸了一下扶手,怒喝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你还有脸哭!哭什么哭!”
谢夫人吓得一个哆嗦,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嗝儿,瞬间止住了哭声,惊恐的瞪着谢苏恒,心虚又委屈的抽泣道:“老爷,慧娘,慧娘,就不救了吗?她,她可是老爷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啊!”
谢苏恒闭上了双眼,神情哀伤而绝望。
谢慧娘是他的幼女,是盼了许多年才盼来的唯一的女儿,更是他和老妻唯一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