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奶,要不你去地里叫华子哥回来呢?或者你去给烧点儿水,给华嫂子擦擦脸也好啊!”
“诶诶,是是,我老糊涂了,家里来客了也没给倒碗水喝。娥啊!我给孩子倒碗红糖水,你把红糖放哪儿了?不是我要喝啊!我都是要蹬腿儿的人了,不能跟你抢那一口吃食。只是这孩子头一次上咱家来,咋滴也不能连碗糖水都没有啊!”
华嫂子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孩子也嚎得嗓子都哑了,白铁英一见这可不行,立刻转身去搀扶董太奶,把她往外面带,嘴里说着:
“董太奶,不是我要喝水,是让你烧点儿水给华嫂子擦擦脸。第一次登门儿空手儿来是我不对,下次来给您带一大包红糖,谁都不给,就给您喝!对了,家里鸡都放出去了吗?我怎么听着好像有鸡叫呢?”
董太奶腿不吃劲儿,走一步,退两步,有白铁英搀着,她还把重量都压了过来,白铁英就更不敢撒手了。好不容易把她哄到了灶房,白铁英转身就出去了。
见董太奶没追出来,她快速进了空间烧了水,又加速晾凉,用空间里的一个盆儿装上,又找了块新面巾出了空间,往华嫂子的屋快速走过去。
白铁英自打进屋就没关门,再进来时屋子里的污浊气息已经少了很多。进点儿蝗虫都不算什么了,这屋子再捂下去,好人也得病了。华嫂子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但仍是抱着孩子流泪不止。
“华嫂子,我给你擦擦伤口啊,可能有点儿疼,你辛苦了啊!”白铁英一边投面巾,一边说道。
可这话一出,华嫂子又剧烈呼吸起来,抱着孩子的手都在抖。她猛地看向白铁英说道:“辛苦?我辛苦?”
“是啊,你当然辛苦了!看孩子这般壮实,生他的时候没少遭罪吧?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啊?你刚才说时我没太听清,多大了?”白铁英一边给华嫂子擦脸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