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笑着摇了摇头,把牛车上的篮子提了进去。
人多就是力量大,等吃完午饭,一条条猪肉用炒过的盐、花椒、八角、柑橘皮等调料码上,双手伸进去像和面似的,几个女人家们在饭厅里,把这些腌料仔细涂抹在猪肉的每一个角落,再放进瓮缸里,用米筛盖上,大概要腌制五六天才能拿出来挂上。
男人们则在灶房里,把前夹子肉和五花去皮,切成厚厚的薄片,把肥肉片和瘦肉片均匀和在一起。
陈大舅去饭厅把码猪肉剩下的调料端了过来,倒入少许辣椒面,让调料和肉片翻滚搅拌在一起,使得肉片入味。
陈二舅和柳二舅则在清洗肠衣,里里外外地洗得干干净净,肠衣上的油块儿也被收集起来,单独放在一旁,等着做饭的时候丢进锅中,煸出油来,又能用来炒菜了。
肠衣放在温水中泡着,只等肉片入味儿,便可以开始灌香肠。
柳二舅早就做好了灌香肠的工具——形似漏斗的竹制用品,也准备好了竹签,用来给肠衣排气。
陈大舅仔细把肠衣用棉线套在“漏斗”上,开始把肉片缓慢灌入小肠内,灌肠时要仔细一些避免肠衣破裂。
灌香肠时,小肠需要泡在温水里,避免温度过低,让小肠失去面劲儿,就会容易破。
灌满一条肠衣后,在大约每一尺(二十厘米)处用棉线打结。
要是遇到肠内有空气的地方,陈二舅就会用竹签多扎几下,留下一些小孔,让肉和肠衣更好贴合。
几个男人忙活了大半天,把三副小肠灌满,都还剩下不少的肉片。
何氏直接拍板晚饭吃抄手,只需要把多余的肉片剁成肉泥,和上酸萝卜粒儿,包成了小元宝似的抄手,留着晚上吃。
香肠已经被挂在了饭厅外通往灶房的短廊下,不停地往下滴着“汁水”。
剩下的花椒和盐的调料还有小半盆,陈大舅把大猪脸、两条猪腿和一根猪尾巴都清洗干净,烧掉杂毛,用刀把厚实的肉给扎透,仔细用调料里里外外地码上,放进瓮缸里腌制。
半扇猪肉,现在只剩下排骨和几条肉。
卫氏也手脚麻利地把板油切成小块,熬成了猪油,猪油渣晾干,装进陶罐,放进碗柜,只留着打汤时抓一把丢进汤里,就不用额外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