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咪被安抚住了,慢慢地放松下来,毛发也缓缓恢复了原状,一切又重归于平静,发出呼噜呼噜呼噜的响声,看来是被摸舒服了。
陈氏忙完,从屋里摸出一包桃叶磨成的药粉,给豆豆和梨花抹上,交代几个孩子看住它们,暂时不让它们舔毛。
林秋缘估摸着是除跳蚤的药,刚刚她摸梨花的时候,倒是隐约看见它下巴的白毛里有几个小黑点。
……
陈舅公站在天井中看着廊檐下挂着的一排排枣红色的高粱穗、一串串金黄的苞谷、赤色的干辣椒、编成辫子的大蒜等,沉甸甸的看着很是喜人,都已经挂在廊檐下个把月了,现在不忙了,可以慢慢处理了。
然后陈舅公就大手一挥,决定要先把高粱给打出来。
晒在院子里依次铺开,几个孩子帮忙把一把把捆好的高粱一一平摊在晒席上,陈大舅去仓房找出连枷,准备开始打高粱。
陈大舅举起连枷,用力地用惯性来挥动,让连枷上的短棒快速地敲打在高粱穗上。伴随着连枷特有的吱呀声,倒是非常有节奏感。
连枷击打高粱的声音清脆而有规律,“啪啪”声此起彼伏,在宁静的院子中回响。
随着连枷不断地敲击,高粱穗中的籽粒便脱落下来,散落在晒席上。
几个孩子帮忙把被敲打过的高粱杆抱起来不停地抖动,把籽粒抖落下来。
何氏带着两个儿媳妇则用米筛不停地筛着高粱,把籽粒与秸秆进行分离。
高粱落在晒席上直接暴晒,剩在米筛里的渣滓都被抖出去堆在一旁,留着烧灰。
在秋阳的暴晒下,籽粒里的偷油婆色的米虫,受不住高温,火急火燎地往外爬,密密麻麻的,看得林秋缘密恐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