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虽不在后宅呆着,可也知此刻将殷瑶之死拿出来说,想必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腌臜事,连忙叫人驱散了仆人。
“到底关乎主子们的颜面,还是只留几个信得过的听听便罢了。”赵霁云板着脸道,“这事与你祖母今儿受的苦,可有关系?”
赵渊颔了颔首,一双眸子又看向白婉意:“此两件事,乃是同一人所为。”
白婉意心下彻底慌了,看来这个庶兄还真是查出了什么,思罢往赵澈怀中软软一倒。
“站久了,妾有些晕……”
赵澈果然心疼,当即道:“先世子妃过世时,你还未入府,这事同你没关系,且回去休息罢。”
白婉意柔柔点头,正要离开,便被金影拦住了去路,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她膝弯上。
世家娘子皆娇弱,被金影这一踢,当即便扑在了地上,形容十分狼狈。
“你这个刁奴!”赵澈一愣,当即便要上前与金影厮打起来。
崔清雪瞧出了门道,当即命人将赵澈拉开:“世子爷一宿没睡,不清醒,你们也不清醒么?”
若那个白家女真是害死殷瑶的凶手,那她的儿子可势必不能再同此女搅在一处了。
两个随行的侍从当即便将赵澈隔开了,苦劝道:“大郎君做事一贯稳重,定不会冤枉了白侧妃,您且先听听……”
赵渊便命金影一一将殷家夫妇如何偶然得知了醉美人这种毒药,又是如何求到了太子爷跟前,太子爷又求到了圣上跟前,绕开了赵渊所管辖的大理寺,直接将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
原来白婉意同赵澈耳鬓厮磨良久,却一直无名无分,便想着将殷瑶神不知鬼不觉地毒害,好正儿八经地坐花轿进来做续弦。
“可怜臣那女儿,连情、爱都不知为何物的年纪,便香消玉殒了……”
“圣上亦有公主承欢膝下,求圣上为老臣做主啊……”
中书令到底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在朝中一贯是孤臣,连太子爷的眼色也是不看的。
殷大人又有了些年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圣上跟前哭求,圣上又岂能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