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休弃,是不是他还念着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可她的幻想很快便被打破了。
随着金影一抬手,几个嬷嬷七手八脚地上前来,不顾体面地将她嘴堵了,连着休书一道,竟是立刻便丢上了送往江南的马车。
院子里的诸人皆因赵渊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唬得噤若寒蝉。
白婉意本是事不关己地立在一旁,猝然瞧见赵渊锐利的鹰眸落在她身上。
“世子爷何在?”赵渊淡漠地开口道。
崔清雪心下一紧,今儿这事可别还同她的宝贝儿子有牵扯吧?
一身红衣的赵澈从四皇子府匆匆赶回来,恰见白婉意衣衫单薄地立在院中。
“怎不多穿些?”赵澈走进来,不顾在场诸人,伸手执了执白婉意的素手。
老夫人中毒的事他亦得了消息,只因着同四皇子说到要紧处,此时才回来。
老夫人本也不亲近他这个嫡孙,反倒对赵渊这个庶孙多有照顾,是以老夫人被毒害,他并不算太伤心焦急。
赵霁云从白鹭堂里出来,瞧见赵澈事到如今还只顾着儿女私情,亦是十分寒心。
老夫人待小辈素来宽和,他不着急也便罢了,竟还只顾着和女人厮混。
当即便怒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被父亲责骂,赵澈才勉强正了正色,规规矩矩地立在院子里:“不知父亲和大哥有何吩咐?若无要事,我要进去瞧瞧祖母了。”
传信的小厮昨儿便到了四皇子府,连远在千里之外的赵渊都赶了回来,人在上京城的赵澈却磨磨蹭蹭到这会子才出现。
便是嘴里再说什么要去看祖母,也叫人觉得虚伪。
“有一桩事要父亲和世子爷听着,”赵渊负着手,当着满院主子和下人的面说道,“事关先世子妃之死。”
白婉意心中一跳,只觉脊背寸寸生寒,好似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