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打算怎么办?”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得稳健,嗓音低沉。
沈青棠倏然抬眸,难不成,他不打算揭发她?
“妾……还没想明白……”她颤声道,下意识地攥了攥他的衣襟,指节微微发白。
“你没有多少时间想了。”赵渊说着,一脚踢开了房门。
怀中的小娘子轻飘飘的,可她对上的是滇国的一国之主。
沈青棠轻轻颔首:“斛谷鄢的行动很快……”
恐怕他人还未出边境,便会派人往穆国的皇宫递话。
“你若没有法子,不若投了太子爷。”赵渊将人放在榻上,榻上铺着的鱼牙绸似乎比往常更加光彩照人。
大抵是因为她的身份变了,他亦不由自主地觉得,只有这些稀罕之物,才配为她所用。
呵,竟还是那狡诈多端的斛谷鄢的女儿。
不过此人那般多情又冷血,想来这小娘子今儿也是头回见着她的生父?赵渊心里又是没来由的一软。
他早便见惯了牢里的人间疾苦,众生百态,自认炼得一颗铁石铸就的冷、硬、心肠,偏生一碰到她的事情,总要忍不住怜惜几分。
沈青棠垂着羽睫,思索着他所说之事的可行性,方才心乱得没了主意,如此细细一想,倒觉得投入太子爷麾下未为不可。
若真成了,她便是正儿八经的皇商呢,左右她的产业四散挂在各人名下,便是斛谷鄢说她有一座国库,也未必有人真的查得到。
若是赵渊愿意替她遮掩两分,便更加万无一失了……
她盈盈抬眸望向赵渊,后者依旧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金影在外急急敲门,“府里头的消息,老夫人中毒了!”
“什么?”沈青棠一惊,赵渊已率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