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惊恐地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傅可沅手上的动作一顿。
没想到江云山还是留了一手,心里顿时有些慌。
不待她缓过神来,她的手腕已经被周郁川攥住,只听见对方呵斥她道:“还愣着干嘛,等着警察来个人赃并获?”
傅可沅看向仍旧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的江晚禾,冷声道:“等我先解决了这个贱人。”
可周郁川没有给她机会,拽着她往门外跑,“来不及了。”
傅可沅如何能甘心就这样放过江晚禾,周郁川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来,只好厉声吩咐那几个男人,“你们赶紧处理现场,屋后边是悬崖,你们给我把人都扔下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几个男人的动作十分利索,分别将江云山和江晚禾抬至屋后,毫不留情地将两人推下山,然后迅速消失在山林里。
——
江晚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体像是被人重物狠狠地捶打过,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
“你醒了。”男人嘶哑的声音带着松了口气的欣喜,“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
江晚禾缓缓转动眼珠子,翟砚辞眼神疲倦,黑眼圈十分明显,下巴上的胡须密密麻麻的冒了根。
她的记忆里,翟二爷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矜贵清冷的模样,如同天上的皎皎明月,只可远远观之,而如今现这般模样,倒是多了两分接地气。
“我爸爸呢?他怎么样了?”江晚禾的语气焦急,废弃仓库发生的事情疯狂涌入脑海,她顾不上问翟砚辞她被抛下山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顾不上问翟砚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不是他救了自己。
她手肘撑着床,试图起身下床,可浑身竟然使不上一点力气来。
江晚禾又急又恼,可也没办法,只能向翟砚辞投去求助的眼神,“二爷,我爸爸他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提到江云山,翟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忍直视她期盼的眼睛,“他……他走了,你节哀顺变。”
江晚禾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她想着她都能奇迹般地捡回一条小命,那江云山是不是也……
又或者说,这是一场噩梦。
对,她出了车祸,陷入了昏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