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的人?我不知道。”安娜苏注视着每一封信件上的收件人的姓名。
“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有没有这样的人呢?”
“很重要的人吗...”安娜苏低头看向颈上佩戴的项链,上面的宝石闪闪发亮。
咚咚咚。大门外传出敲门的声音,引起安娜苏和菲莱亚特一同的注意。
“那么早...会是谁?不会是贵族协会的人已经发现了吧...”菲莱亚特起身,他蹑着脚缓步走到大门之前。他将头靠在门上,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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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人在里面吗?”
菲莱亚特示意着正欲站起的安娜苏,让她保持安静。
“您好,我是来送信的,收件人是安娜苏·克莱因斯顿。”敲门声此起彼伏。
“送信?”菲莱亚特露出疑惑的表情,接而缓缓打开门露出一条细小的门缝。“你是怎么知道安娜苏大人在这的?”
“我当然知道啊。”门外的人将脸探前。“放心啦,我不是坏人,我真的只是来给安娜苏送信的。”
菲莱亚特将门打开,任由门外的人进来。他环视着周围,连连惊叹着走进。
“这里虽然破旧却还是能看出贵族的高贵气息呢。哟!安娜苏。”他看到端坐在沙发之上的安娜苏,挥手问好。
“你是...柳娜公主身边的那个信使?”安娜苏顺着声音望去,同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没错是我,我叫博罗特鲁。我这里有一封厄科里斯公爵写给你的信,请你查收哦。”博罗特鲁缓缓从腰间的挎包上取出一封封装完好的信件,上面似乎有新鲜的墨水香气,他递到安娜苏手上。
“厄科里斯先生...”安娜苏接过,她心里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好了,既然信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博罗特鲁挥着手,向门外走去。
“诶!等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安娜苏大人在这的?”菲莱亚特按住他的肩膀。
“我是皇家信使啊,我当然什么都知道了。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博罗特鲁挣脱菲莱亚特的手掌,走到门外。
直到菲莱亚特紧随着走到门外,那信使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好奇怪...”菲莱亚特转身,坐回到安娜苏身边。“是谁给您写的信呢?”
安娜苏注视着信件上的署名,她出神地注视着。
“是...很重要的人...”
...
“博罗特鲁?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厄科里斯看向坐在窗边的身影。
“我说过了,只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
“可是你不是说安娜苏她在喀纳斯吗,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
“这就是博罗特鲁的实力啊。”柳娜坐在椅子之上晃动着双腿。“好了,博罗特鲁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厄科里斯公爵商量一些事情。”
“好嘞。”说罢,博罗特鲁仰身向窗外倒去,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一阵短暂的沉默忽地充斥在房间之内,柳娜和厄科里斯相对着坐在书桌两侧。厄科里斯已经洗浴回来,他的脸上疲惫的气息已然消退许多,身上的衣装也更为整洁端正。他望着眼前衣着睡裙优雅坐立的柳娜,微笑不由得挂在嘴边。
“柳娜...我是多久没有见过你这样放松的样子了啊...”
“嘿嘿。”柳娜听罢低头捂嘴笑着。“最近要出面处理的事务少了很多,也就不需要如此拘谨了。倒是你,总是忙前忙后,在中央城和科利尔德之间来回处理工作,很累吧...”
“我已经忙碌着工作了一辈子,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柳娜...我很抱歉...让你作为科利尔德的工具...为它艰难地效命如此之久...无论是皇室之争,还是卡德纳斯山雪崩,甚至你现在公主的职责,我都让你吃太多苦了...我本该让你同其他女孩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啊...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哈哈。”厄科里斯露出尴尬的笑容,伸出满是皱纹的干枯的手,抓过柳娜白皙的手,抚摸着。
“厄科里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柳娜微笑着。“如果我没有选这条路,我们又怎么会再次见到克里斯汀,我们又怎么完成她的愿望呢?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愿望,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不怕这条路上所有的苦涩。更是你,你一直在我身边帮我分担苦痛,保护着我。我身边只有你一位家人...而你一直都是一个合格的外公啊...”
“柳娜...我们已经多久没有以家人的身份像这样聊天了...”
“有将近十五年了吧...自从从卡德纳斯山回来之后,我被世人承认之后,我们的事务变得繁忙,见面也便成了事务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