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睡时,就像抱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又似抱着块刚烧出炉的红铁,霍晚绛舒服得不行,大冬天的甚至会热出热汗。
“女君,你是时候该做几身新衣裳了。”
阮娘刚洗完纱帐,就晒在绳索另一端。
霍晚绛心中百转千回尽数被阮娘一句话喊醒,忙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烫得可以,想必更是红得没眼看。
她故作镇定,低眼打量了自己一身着装,好像没什么做新衣的必要?
阮娘却让她抬脚:“你看看,这衣裙短了不少,连脚踝都露在外面了,偏你这孩子不觉得冷。”
晋人只有贵族的衣着讲究宽袍深袖、长尾曳地,毕竟一件衣服穿不了几回便能扔了。
可平民不同,衣裙长度最多到鞋面上,不会曳地。
霍晚绛听阮娘这么一说,乖乖抬脚看了一眼,确实,这裙摆短了一大截。
阮娘凑近她小声道:“女君不单是长个头了,方才我打量女君许久,见女君身姿愈发腴美袅娜,不若再做几件新兜衣?”
她这么一说,霍晚绛更是不好意思。
怪不得那几件肚兜穿在身上都不合尺寸,险些兜不住,霍晚绛还以为是自己贪嘴长胖了,也没在意。
可她的食量一向就那么点,哪会无缘无故长胖。
分明是十六岁的她长大了啊……
忙完家务,霍晚绛见时间还早,拿了些钱准备去镇上的布店,再去善堂那边等凌央,顺便帮着阿丽干些活。
凌央每日只讲学两个时辰,到了冬季他一般是午后过去,等善堂孩子们下学了,他就能跟自己一起回家。
霍晚绛抱着从布店扯的几匹布,一路小跑去了善堂。
善堂。
约过半个时辰,凌央就能教授完今日的内容。
阿丽说今日没什么活计,没让霍晚绛帮忙。她得了空闲,便乖乖抱着布匹,坐在学堂后门外打量凌央。
所谓学堂不过是孩子们平时就餐的大堂,吃完饭把案几擦干净了用就是。
此时堂前,凌央正皱眉与秦老怪争辩。
只听秦老怪不屑道:“哼,你一个学儒学的,怎能讲得好庄子?”
凌央展眉笑曰:“老神医,这就是您目光狭隘了。我从前虽是拜儒士为师,可我博览群书破了十余万卷竹简,老庄之学自是不在话下,不必执卷,我亦能倒背如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