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低下眉眼,见之,心底微微一动。
他抬手拿起那块玉佩,喃喃自语:“自然记得……这是她十岁生辰那日,我与她同游坊市之间,街市上有人摆摊猜谜。我连错三题,带出宫的银钱又所剩无几,摊主看上了我的玉佩,执意要取,我不愿生事,只好拿给他。”
“竟是被她偷偷赎回了。”
玉佩是他十岁那年卫后所赠,不过是他万千宝物里很平常的一枚。
因为做工纹饰不落俗套,被他一直戴到十二岁,戴习惯了,直到输给小贩。
卫后给过他不少东西,但现在一件都没有留在身边。
或许都留在东宫,被晋帝命人一把火烧光了。
他与母后的羁绊好像也如那般彻底断开。
凌央眼眶发酸。
宫中给的一切,他什么都没有带出来,他如何赤条条地生于宫中,便要如何赤条条地离开长安。
留鸢见他出神,补充道:
“女君一直不肯对您说,她当年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