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面前,情情爱爱便是抛不下也要抛了。
秋风吹得廊下吊灯无序摇晃,灯影凌乱,破败的庭院里,寂静得唯余竹叶的沙沙声。
霍晚绛几乎是悄无声息来到凌央房门前。
此时他只身着白布里衣,因喝酒身热的缘故,他扯开腰间系带散热,衣襟大喇喇自脖颈一路向下敞开,整个上身几乎都一览无余。
何玉不知被他撵到了何处,还是阮娘跟来时,见他衣衫不整发出的惊叹让他回过神。
凌央放下杯盏,一把拢好中衣,颇为嫌恶失笑道:
“霍晚绛,我就知道你要来看我笑话。见我烂醉如泥,你可得意?”
酒气冲天,霍晚绛知道他现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不必在意,便默默坐下,同他面对面起来。
她示意阮娘暂时别上前,做好了先被凌央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
哪料他意外平静,甚至拿起他喝过的陶杯,添满酒,朝她递去:“喝一口。”
霍晚绛没接。
她的酒量并不比凌央好多少,烈酒下肚,她今夜受了惊吓心如悬旌,指不定发起酒疯来比凌央还吓人。
凌央嚷嚷道:“罢了,我竟沦落到要你一个哑巴来当酒友,不为难你了。”
忆及从前,他眼底隐有泪光,自言自语:“霍晚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