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渡单手掐住她的手腕,压在奚枂头顶。
另一只手则从容地勾住她肥大睡裤的裤腰,往下一扯,轻松分开她微凉绵软的腿。
充满攻击性的亲吻掠夺走奚枂的神智,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砧板上的鱼,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恍惚间,她感觉宗渡从被子里抽出手,摸过床头柜里的什么。
接着头顶响起一声轻轻的咔嗒开盖声,接着就是有黏稠液体被挤出来的扑哧声。
奚枂睁开眼,想看清是什么。
宗渡却松开她的手腕,大掌转而盖上她的眼睛。
视线封闭会加强其他的感受,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奚枂不自觉绷住脚尖。
不可视物的恐惧一点点勾起心底的恐惧,奚枂分不清眼前的黑是窒息反扑,还是宗渡抢走了她的光明。
宗太太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又一次冒了出来。
奚枂双手下意识抓住宗渡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
肺部空气一点点被抽空,身体的僵硬也不可抑制地从脚尖开始向上蔓延。
他在调情中擦出火气,想亟待喷涌的火山,浸透了硝烟的味道。
而她从缺氧的鱼逐渐变成木头、石头。
就在奚枂觉得自己要晕过去的前夕,宗渡突然松开手。
骤然照来的灯光刺得奚枂下意识闭眼,脑袋一侧。
宗渡倏地掀开被子,从她身上起来,大步走向浴室。
带走了燃烧的所有前奏。
奚枂慢慢回过神,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混着男人极力克制的低吼。
不知过了多久,宗渡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汽回来。
“少爷……”
宗渡抽出几张湿巾,擦去她腿间的黏腻:“睡吧。”
奚枂抓住他的手:“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