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少爷?”
宗渡侧躺着,眉头紧紧蹙起,正发出浑浊而沉闷的呼吸声。
宗渡没有回应。
“少爷,少爷?”奚枂提高声音,“您不舒服吗?”
宗渡依旧没有回应。
奚枂的眼睛逐渐在昏暗中聚焦,终于看清宗渡的脸。
宗渡此时额头满是汗水,眉头紧蹙,像是被噩梦魇住了。脸色煞白一片,正死死咬着唇,唇角还有不知何时流出、凝固的血渍。
“少爷!”
奚枂心里一慌,忍不住高声叫道。
宗渡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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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枂忙按下呼叫铃:“医生,护士!封医生!”
圣心医院的医生率先赶到,本以为是奚枂出了什么意外,谁知一进门就见她正焦急地指着隔壁陪护床:“他生病了!”
医生这才发现宗渡不对劲,赶紧过去。
“糟糕,软木呢,给我拿软木过来!”
“病人高烧惊厥,快拿退烧药!”
病房一片混乱,奚枂躺在床上眼看着医护将宗渡围得团团转,不时给他注射着什么。
医护站立的间隙里,白色的床单上正有血色溢出,一点点扩大。
奚枂咬着唇,心里乱成一团。
...
楚莹准备好了文件,等了几天,宗渡都没有联系她。
犹豫过后,她主动给卢让去了电话,委婉表达想跟宗渡见一面的想法。
“楚小姐,暂时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先不提我跟他的私人关系。就算是普通交易,也该当面签字吧?”
楚莹耐着性子:“你让他接电话。”
“少爷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卢让的语气有些急躁,“不如,等下周?”
“下周?”楚莹拧眉,“宗渡最近在做什么?”
催的是他,拖延的也是他。
“他现在在哪儿?我去见他。”
“楚小姐,不方便。”
楚莹:“周六他不参加家宴吗?我到时候跟他见面总可以了吧?”
卢让:“您也收到邀请了?”
楚莹纳闷:“是宗伯伯让我去的呀,不是要去商量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