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邢蔓的思绪有些飘,前世的邢歌儿嫁入王府之前名声极好,也并未有孕,今生因她的搅局,改变了许多, 不知当邢歌儿身世揭穿后,不再是安定侯嫡女时,倒要看看轩辕墨是否还如前世那般爱她?她的头脑有些昏沉,回忆仿佛一圈圈飞散的烟无法凝集。顿时,一个低缓而温柔打破邢蔓的思绪:“蔓儿

,好消息,你外公传来家书,只见甄氏捧着书信的手有些发抖。邢蔓激动地接过书信,笑容越放越大。母亲,信中说,菊儿不日便到京都,外公也会在万寿节之前赶到参加宫宴。嗯,甄氏眼中噙着泪,她与父王,母妃十年未曾相见,平日只有书信来往,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他们老两口。这下好了,他们要回来,咱们终于团聚了,我立即派人去雪王府好好准备,以便他们能住得习惯。对了,蔓儿,这是你外公从封地上给你带来上好的海豹皮,海豹油肪及深海紫珍珠。说罢便急忙去向雪王府传信。

临近晌午,邢珊珊与邢歌儿同时收到了邢蔓差人送过来海豹皮。除了海豹皮,邢珊珊还收到了一盒深海紫珍珠及海豹油。姨娘,我说的没错吧!现在姐姐对珊儿极好,这么名贵的珍珠姐姐眼睛也不眨地送给珊儿一盒,听闻这海豹皮在寒冬腊月极为保暖。海豹油的名贵更不用提,把它做成灯油,晚上点上亮而不刺目,邢珊珊喋喋不休地道。是,是,你说的都对,程姨娘嗔怪地附和她的话。而“如梦居”邢歌儿看着眼前乌黑而硬邦邦的海豹皮,眼神带着鄙视,暗道雪王真是小家子气,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个贱人是故意拿来气我的吧。青儿见自家小姐又要动怒,连忙安抚道:“小姐,千万别动怒,小心腹中皇孙。”还有,她支吾这半天道:“墨王爷已传来书信。”邢歌儿听后激动不已,信中如何说?信中:“王爷叫小姐落下此胎,说你们来日方长,先稳住蔓儿小姐。”邢歌儿气愤地抢过书信,手指死死攥紧信件,眼泪夺眶而出,果真如青儿所说。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还不死心,还心心念念想娶那个小贱人,置她于何地?她不会落胎,她一定要做上王妃之位。见小姐几乎要疯癫的模样,青儿瑟瑟发抖的地捧上手心之物,小姐,王爷还送来了这个。五服散,邢歌儿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包药,她怎么忘了?这药长期服用,可使人意志涣散, 沉迷于其中,任由执药之人摆布。上次在菩提寺上香时,就给这个贱人下过此药,可惜那个贱人还没来的及服下。她血红的嘴唇勾出一抹邪恶的笑,似手在笑里筹谋着什么事?轻轻抚了抚腕上的碧玉镯子,将刚因发怒垂下的一丝青丝别于耳后,你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又在水火之外……我定要让你跌入云泥,臣服于我脚下,让我践踏。

三日之后,菊儿如信中所言到达京都,当初侯府众人并不知菊儿去雪山学医道,只对内外宣称是去照顾老王妃,连邢蔓贴身丫头也未知晓。方才邢蔓带着贴身丫头几人去城门口接应,并告知当初菊儿为何去雪山,竹儿,兰儿大惊,但心中未有不悦。小姐之前不说自有她的考量。菊儿见到小姐,抱着她失声痛哭,雪王和师傅虽待她很好,但她与小姐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分开就是五年之久,让她如何不思念小姐。马车上主仆二人哭诉完。菊儿擦了擦眼泪调皮的笑道:“奴婢给小姐把把脉,看看菊儿的成就如何?”随着诊脉的时间越来越久,只见菊儿的眉毛越拧越紧,众人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菊儿一语成谶?小姐如何?兰儿焦急的问道。菊儿脸色凝重的道:“小姐中了五服散的毒,不过中毒时日不久,且量少。”长期以往下去,就很难戒掉且非常痛苦,身体亏空耗尽……。话音刚落落,竹儿与邢蔓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还是中了邢歌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