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王府,轩辕墨死死的握着双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跪下的人,你再说一遍。王爷,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千面朗君真的太狡诈了,属下等人把他从牢房带走后,透露了是王爷救了他并有意招揽,途中他对王爷也感激不尽也并无异样,可这厮趁我们不备,易容成我们的同伴逃脱了,呜凤冷汗淋淋道。可有查出是什么原因?属下虽未查出什么,但探子来报,在我们救人之前,邢蔓小姐与顾相曾出现在牢中一个时辰。话音刚落,只见他抓着茶盏的指节慢慢泛白。他们为何又搅在一起?难道千面郎君不愿归顺与邢蔓有关?不可能,蔓儿心心念念想嫁给他,不可能与他作对。只能是顾璟泫从中作梗,想起之前他出现在菩提寺,正巧计划就被毁。难道两次都不是巧合?派人盯紧顾璟泫,有消息即刻来报,事情再出纰漏。你们提头来见。

邢歌儿最近安分了不少,一个月禁足期快满。此时她面色苍白,无精打采,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小姐,您先躺好,老夫人已请了大夫在外面候着,我马上叫进来给您好好的瞧瞧。话音刚落,只见一位须发半白的六旬老大夫与郑氏进入房内,行礼后即刻给邢歌儿诊脉。小姐,恕老夫直言,可否月事停止,恶心呕吐?邢歌儿错愕的点了点头。老大夫面色一变,走进主院偏房在郑氏面前斟酌片刻:“老夫人,小姐,脉滑而数,是气血旺盛养胎之象,喜脉之明,已将至一月。什么?郑氏手猛的一颤,好像被烫了一样,茶盏脱手而出。老大夫腰弯的更低,高门大户这些辛秘,他见得多,也知道怎么做才能保全自己。待郑氐情绪平稳后冷静地道:“大夫,开一些保胎药吧。”良久,大夫开好保胎药交给郑氏,也得到了足够多的封口费,便匆匆离开。

邢歌儿听闻后,精神头便足了许多,她摸着自己腹部,大喜道:“娘,大好了,我有了王爷的孩子,这可是皇孙。”这下王爷就不会弃我不顾了。郑氏眉毛拧成了一个结,语气里透露了一些繁躁,看着歌儿满心愉悦的样子,她欲言又止道:“歌儿,女人未婚先孕会遭人诟病,这会让你的岌岌可危的名声更加不堪,来日你想坐上那个位置肯怕不易。”娘,不怕,我这又是王爷第一个孩子,王爷必定会疼爱有加,倘若是个男孩,将来母凭子贵,又有王爷的宠爱,王妃之位必定牢掌握在我手中。”见女儿这般,她只能作罢,希望如她所想的那般,便吩咐人秘密熬制保胎药。

一名黝黑小丫头人慵懒坐在椅子上,只见她身材比别个丫头人稍魁梧一些,唇红齿白,散发着健康肤色,正忙不迭的往嘴里塞着糕点,口齿含糊道:“主子,听闻你的好姑姑病了,今日郑氏从邢歌儿院中回来后,梧桐苑内气氛凝重,属下趁许嬷嬷外出时,易容成她的模样,套出一个天大的秘密。看着他意邀功的样,邢蔓不耐道:“呵,废话少说,不然本小姐有你好受的。”主子别急嘛,女孩子还是温柔点比较可爱,千面郎君调侃道。眼见邢蔓的脸色越来越沉,吓得他正了正身:“你的小姑姑有孕了,主子快要有表兄妹了。”邢蔓听罢,表情诧异,心中满是鄙视,这邢歌儿还真是真能折腾。以她对邢歌儿的了解,一定会保住这胎。这事我们如何处理?千面郎君满脸期待地问道。邢蔓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眼神中露出一种狡黠的光芒,玩味般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冷哼道:“她不是想嫁入王府么,那咱们就助她一臂之力,她站得越高,将来就摔得越重。”千面郎君看着眼前的邢蔓,她像一颗耀眼的明珠,周身散发出别样的光芒,眼神中带着连他也未察觉的情愫。他收敛心神继续道:“正如主子所说,邢歌儿不是老侯爷之女,而是当年押送郑氏去往军营衙差的亲生女儿。〞此人名叫范小六,现在在郑氏名下一间成衣铺子里当掌柜。嗯,我知道了,先别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时机,你见机行事,小心一些。此刻,千面郎君又恢复成往日那副吊儿郎当样,抱怨道:“主子,你得补尝我,你都不知,天天面对梧桐苑那些满脸算计又郁色的老女人,我都快戒色成为和尚了。”邢蔓眉毛微挑,勾唇笑道:“戒了好,你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吗?”话刚落,一袋银子就朝他丢来。千面郎君从善如流接过,谢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