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日我就往你茶里下药,毒哑!”

萧绒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大哥,嫂嫂,你们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吵架?”

元稚伸出涂了蔻丹的手,“是你大哥不懂怜香惜玉!为了染这个凤仙花汁,我枯坐了一个时辰,现在让我用这双手去撕鸡,换你,你受得了?”

萧绒连连甩头,“受不了!”

妹妹和夫人统一战线,萧纵眼睑合上又张开,选择迁就二人。

他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将烧鸡肢解,往俩人碗里各扔了一只鸡腿。

吃完年夜饭,萧纵和元稚回到松风院。

落梅朝二人行礼,说了几句吉祥话,得了二十两银子打赏。

元稚打了个呵欠,迷迷瞪瞪往屋里走。到了门边,推门没推开,她垂下眼眸,看到一把上锁的黄铜锁头。

“谁把门锁了?”

落梅撇嘴忍笑,“小姐,是赵嬷嬷锁的。”

“钥匙呢?把门打开!”

“钥匙赵嬷嬷拿走了,您的东西也全搬主屋去了。嬷嬷说了,大年初一分房睡的夫妻,一辈子难到头。所以,这几天你和姑爷装也好,忍也罢,必须住一起!”

“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

“嬷嬷上了年纪,肯定比我们懂得多!事已至此,您就去主屋歇息吧!”

元稚捉着锁头,“你把陈青叫来,让他把锁子给我撬了!”

落梅没动,萧纵不想看她发疯,阔步走过去,拽着她往主屋走。

“今日除夕,丫鬟仆从们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歇歇,别闹得众人不得安生。”

落梅今晚负责守夜,元稚沐浴完,说今晚不需要伺候,让她灭掉烛火回去睡了。

元稚擦着头发,见萧纵在床榻外侧睡着了。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褪下鞋子,从他身上跨过,躺到里面。

“头发擦干。”

萧纵在她进门时就醒了,只是一直没睁眼。

元稚被吓了一跳,缓过神道:“已经干了。”

对方睁开眼,手掌拢起她及腰的长发,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