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国地盘上,他们的确不敢太过造次。
谢临渊服下解药,休息了半炷香时间终于恢复正常,这才从桶中站起身,也不顾浑身湿透,随手接过宫人送来的大氅披在身上,坐到殿中主位。
他森冷的目光在那几个南疆使臣的身上来回巡视,停顿了半晌后,嘴角蓦然勾起一抹冷笑:“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给本王下药的。”
“药确实出自我们南疆,可这下药之人不是我们。”
谢临渊的气场太过可怕,纵使见过不少世面,他们还是被吓得几乎要瑟瑟发抖,连忙矢口否认。
宋晚宁问道:“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乔鱼儿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声答道:“是我。”
她眼中带泪,小跑着来到谢临渊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伏在他膝上低声抽泣起来。
谢临渊眉心动了动,似在思考什么。
宋晚宁道:“你是如何拿到药,又为何要给王爷下药的?”
乔鱼儿并不回她,只是抬起头,泪汪汪地看向谢临渊:“妾身只是一时糊涂,想留住王爷,才向南疆使臣们要了这药,求王爷恕罪!”
她的话漏洞百出,可谢临渊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心疼。
宋晚宁不屑一顾:“哦?那请问乔侧妃,你是何时与南疆使臣勾结上的?”
凭一个乔鱼儿,就能和南疆来的人接头,还得到了此等秘药?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
“就是宴会前,我来时碰巧遇上他们。”乔鱼儿哭得断断续续,“我听说南疆有这种药,便找他们拿了一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宋晚宁怒斥道:“胡说八道!凭你一个亲王妾室,如何配与他国使臣来往,若不供出幕后主使,我便禀了陛下,将你送去慎刑司严刑拷打!”
她不信,乔鱼儿一个人敢干这通敌卖国的勾当,身后必然有其他人。
谢临渊却突然冷哼一声道:“够了!本王相信乔侧妃,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追究!”